驰远怀里,视线移到卢光宇的手指上。
“手还要吗?”
韩山的语气平淡,卢光宇面色却是一僵,乖乖松开手:“开个玩笑。”
“组长。”驰远心飘了起来,自己虽然也是一人高马大的老爷们,但是被这么护着,感觉还挺好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灰色浴巾,被这双重惊喜砸的有点懵,不确定道:“这个……给我的?”
“嗯。”
韩山应着他,眼睛却是冷冷的盯着卢光宇,带着警告的意味。
卢光宇唇角泛起一抹自嘲,他知道这浴巾也是用来防自己这只“色狼”的。
“跟组长联号,真让人羡慕。”他回视韩山,眼底有几分苦涩。
韩山并不想和他多话,转身回屋。
他觉得驰远这人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又有点傻,他难道看不出来卢光宇不对劲?
还是得找机会提醒一下。
第二天中午,韩山和几个犯人一起被带去家属会见区。
韩溪每三个月来看他一次,每次都带两块他最爱吃的玫瑰糕。
季长青按照惯例打开牛皮纸检查,没有问题后再原样包好,鼻尖萦绕着馥郁清甜的玫瑰香,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下面那块大一点,那小子一定会自己留着。
算了,上面那块也没小多少,能吃到人家亲手做的糕点就不错了,挑什么挑?
他把纸包放到一边,若无其事的扫了眼窗口外盯着韩山不说话的女人,然后继续检查其他犯人家属送进来的东西。
韩溪一头轻盈的长发,和韩山一样骨相极佳,皮肉紧致完全看不出已年近四十。
“有事吗。”韩山先开了口。
“我没事,事儿都给你留着呢。”韩溪说。
韩山垂眼轻笑,又问:“你最近还好吧?冉冉怎么样?”
“都……还那样呗。”韩溪说:“不过我把阿姨辞退了,孩子还是自己带着比较放心。”
韩山:“是没钱了吗?”
“怎么会?”韩溪好笑道,“花大钱请来的那些高管还是有点用的,公司能挣钱。”
“嗯,辛苦你了。”
“当然,我要操心死了,你年后还能减刑吗?什么时候能出来?”
“说不准,我尽力。”
“好。”
姐弟两能说的话不多,基本的问候结束,便都沉默下来。
时间快到了,韩山轻轻呼出口气:“再过几天是姐夫忌日了。”
“嗯。”
“替我跟他……”
“嗯,每年都说。”
“……”
“对了,我听说,那人渣瘫了。”韩溪忽然说,眼底有闪动的光点。
韩山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是……我一狱友的案子。”
韩溪嘴巴微张,半天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