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着腿想要抽回,修长的手指突用力固定,伴随着一声:“别。”
“我…..我己可以。”闻岁脸颊有些泛红,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整个人燥得慌。
江暗顿住,微微挑眉:“之前不是还往我腿上放,现在捏着脚也不行?”
闻岁欲言又止:“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他后后觉的发现,可能也不怪季小屿老是『乱』想,朝夕相处的时候,己跟江暗的亲密举实在是多得分。
从小长大的习惯养成,好像到任何程度都不会觉得奇怪,现在不一样,江暗迟早会跟别人在一起的。
再这样下去,要是人家谈了恋爱己还在中搅和,那就真的是绿茶了。
闻岁心想,他们都不再是小孩子,可能有些时候确实需要保持一点距离。
之前是己不懂分寸,现在虽有些艰难,是也需要慢慢去习惯调整。
江暗没理他,捏着他的脚踝没放,小心翼翼地侧了一点,喷了两下『药』,又低头...
很轻地吹了吹。
闻岁盯着他的作,心绪混『乱』:“好、好了吧。”
“差不多了,还疼不疼?”
“不是很疼,我没那么娇气。”
江暗轻笑了一声,把他的脚放回拖鞋里,嘱咐说:“晾一下再上床,我去帮某人写作业。”
闻岁点了点头,抿紧了唇,看着他从地上站起,坐去打开电脑,顺手戴上那副无框。
他踩着拖鞋从床上起,慢吞吞挪了个地方,感觉兴致央央。
于是躺到了对床上掀开那床红被子躺去,半撑着脑袋,又点开微信。
[不接了]:你怎么打完上一局人就没了?
[勿扰]:跟我哥说了几句话,不打了,累了
[不接了]:你睡这么早?才十点不到,太养了吧
[勿扰]:没睡,帮人暖被窝着
[不接了]:…………不必告诉我这么多细节,真的
[勿扰]:……….我真是跟你没法聊天
[勿扰]:你哪天有空,出陪我吃个饭聊一聊,我要憋死了
[不接了]:周末有漫展,你吗?
[不接了]:不是,你哥天天陪你还不够,你还要我?
[勿扰]:别问,地址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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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的时,闻岁都在学着刻意跟江暗保持距离,晚上不再一起睡觉,吃饭也是各夹各的,只是已经养成习惯,再往后退一步,真的很难。
尤其是两人解开了心结之后,他发现己变得特别依赖他哥,现在再度要恢复到才重逢时候的样子,整个人浑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难受。
周末一大早,他跟江暗留了条信息,就按着季小屿发的地址去了现场。
头一回参加这种活,闻岁看着各式各样的打扮简直脑袋疼,全程脸盲。
只是顶着一头银发混迹在人群之中,虽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倒是毫不违和。
远远的,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我在这里。”
闻岁眯着眼睛,盯着不远处那个绿『色』长头发的影,顿住脚步,神『色』逐渐凝重。
妆容精致,腰纤细,个子算得上高挑,怎么看都是很漂亮的装扮,旁边还有路的人不时偷拍上两张。
只是一想到这人是他儿子季小屿,就很幻灭,闻岁简直不想上前相认。
“愣着干嘛?”季小屿皱眉催促。
他慢吞吞地去,左看右看,没忍住用手指拨了拨长长的头发:“儿子.......以前都是看照片,这回见了本人........我只能说,要我我也会以为你是,真不怪人家简映。”
季小屿摆了摆手,作倒是依有些大大咧咧:“反正出玩,又没人我是谁。你应该搞一套装备cos五条老师啊,头发都是现成的。”
“我没那心思。”闻岁叹了口气,往旁边偏了偏头,“找个地聊聊?”
季小屿拨了一下长发放到肩后,随便找了个『露』天喝水的摊位坐下,点了杯水,才慢悠悠开口:“很难看到你这种样子,到底怎么了?”
问到这里,闻岁突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有点矫情。
他撑着额头,吞吞吐吐,一时不从何说起。
季小屿无奈地催他:“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么。”
闻岁抬手抹了一把脸,斟酌言辞:“要是哪天我有了对象,你是什么心情?”
季小屿一脸看傻子的表情,风平浪静:“你也不必特地跑这么远秀恩爱吧,你有对象这不很正常么?我为你感到高兴,开心,放鞭炮庆祝。”
“是吧,我也觉得正常的心态应该是这样。”闻岁抿了抿...
唇,声音有些闷,“我觉得我对我哥的占有欲有一点强。”
季小屿差点没翻白眼:“岂止是一点,我都不想说你。”
他正准备继续吐槽,余光扫到一个相当眼熟的影,整个人惊慌失措的站了起,差点把水杯打翻。
凳子往后一退,裙子一掀,拉起闻岁就往旁边跑。
“跑什么。”闻岁不明就里,边跑边回头,和不远处的简映对上视线。
好家伙,追老婆都追到这儿了。
不现在季小屿是装,他还跟人腻在一起,就简映那个痴情狂一误会,岂不是跳黄河都洗不清。
闻岁抓着季小屿的手,偏头看他吐槽说:“儿子,你这么拉着我一跑,他不会以为我把他绿了吧。”
“不跑我就死定了。”季小屿上起不接下气,把人拉到漫展里的某个隔,才重重喘了口气,“好了,这里比较安全,你接着说。”
闻岁:“……..”
您心态真好,就不怕外那位提刀抓人。
季小屿眯着眼睛催促:“说啊,一会儿我还要去拍照,没几分钟。你今天特地跑,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闻岁心一横,冷着表情和盘托出:“就,我发现我哥有个喜欢的人,我不是谁,也不该用什么心态对。”
信息量太大,季小屿反应了一会儿,脑子一时有点没转,卡顿了几秒钟。
据他所,闻岁跟江暗在谈恋爱没错,该干的也都干了,只是现在又冒出一个喜欢的人,这………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闻岁急吼吼的非要找己当聊,头上都戴上一顶绿帽子了,这也实在是太惨。
闻岁弯着脖颈,神『色』有些烦躁:“这么难回答?算了,我就问你这个单狗没用。”
季小屿到底没忍住,不可置信地唾骂:“不是,你哥看着人模狗样的,还搞出轨啊?这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