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一整天课, 闻岁直接累瘫了,洗完澡开了盒牛『奶』, 窝在椅子里就不太想。
喝到一半,看见江暗拿回一个巨大的快递箱。
他咬着吸管,没精打采的问:“谁给你寄的?”
好像习惯了跟江暗直直去,张嘴就问出了口,说完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你要不想说,当我没问。”
江暗觉得他今天大概有些于敏感了, 随手拿了把剪刀边拆边应了一句:“『奶』『奶』寄的, 里还有给你的东西。”
盒子被拆开,他把一包一包把里包装扎的盒子拿出摆成了一排。
基本上都是些雾城当地的特产,甚至还有几袋看起就是制的火锅底料。
闻岁看笑了, 把空盒子捏扁,远远地砸垃圾桶里:“『奶』『奶』这精神头可真够好的,这么能折腾。”
“她很喜欢你, 这包点心上特地写了你的名字。”江暗顿了顿,从箱子最底层『摸』出一盒喜糖。
被那个红彤彤的喜字吸引视线, 闻岁凑去,狐疑:“干嘛给你这个。”
江暗也有些无奈,想说老太太暗示实在明显, 低声说:“别人结婚送的,说是分分喜气。”
之前高中的时候,老人家就看出了他的那些心思, 也旁敲侧击问。
当时江暗不太确定还能不能重新见,没有抱着太积极的态度,问了几次都含糊其词。
只是大概那会儿太想闻岁了, 找不着人说,只能跟她讲,那份喜欢拐弯抹角也藏不太住。
时长了,彼此都心照不宣,没有挑破。
老太太想法也很简单,己一直独独往,边有个人陪着,甭管是男的的都行。
不她也曾经隐晦提起,像他们俩这样从小一起长大,大家眼里跟兄弟没什么区别的关系,多半是一条艰难的路。
理江暗都明白,只是有什么办法,喜欢就是喜欢了,那点星火早已燎原。
闻岁沉默了一会儿,才震惊出声:“不是吧,你才十九,她就开始催你结婚?也太急了吧,不会下一步该催你孩子?”
“……..”江暗时常会被闻岁的脑回路震撼到,强调说,“她只是想给我们俩送糖,没你想那么多。”
闻岁舌尖抵着那颗硬糖,甜腻腻的,又装作不经意问:“你不拿两包特产送别人?”
江暗想了想说:“明天把底料拿去分给简映他们,他应该喜欢。”
等等,张口闭口的,江暗喜欢的人难不成是简映……
闻岁觉得己大概是被季小屿那时常诡异的思路带歪了,现在看谁都不大直。
好像也不太对,之前他哥还撺掇季小屿他们俩着,总不至于把暗恋的人往别人怀里推。
想想去,毫无思路。
算了,这个嫂子的谜题他选择放弃。
江暗了浴室洗澡,闻岁正在跟季小屿打着双排,小号突收到几条信息提醒。
他快速结束游戏,点开微信,又很是『迷』『惑』地看了一眼浴室里亮着的灯,不明就里的点开对话框。
[江]:老板,我今天上了课之后,发现有几分析题跟我们火锅店情况比较像,所以发给你做一做
[江]:[图片]
[江]:这是我己编的题目,明天做完了发我,我帮你批改
[w]:…….小江,叔叔一把年纪了,看不下去,不想做
[江]:活到老学到老,对您经营很有帮助
[w]:???小江,不想干了你就直说
[w]:你是不是最近缺钱想加工资?
[江]:没,单纯的,想帮助您多赚钱
[w]:。
您看看己都说了啥玩意儿,...
简直有毒。
闻岁从床上翻而起,差点想直接打开浴室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激怒老板走人己上位吗?
要不是因为己还披着一层马甲,他都怀疑他哥是在故意针对己。
他磨磨蹭蹭点开图片,上的题型倒是恰好都是今天讲完己不太拿手的类型,邪门。
江暗从浴室里出的时候,就看着闻岁顶着一张气鼓鼓的脸,盘腿坐在床上。
看着他气的表情,莫名有些想笑。
他今天听了闻岁的讲课,思路确实清晰,是缺乏实战经验,在案例方还有些欠缺。本想着帮忙私下补补课,没想到直接把人惹『毛』了。
“谁气你了?”江暗垂眸看他,压着笑意明故问。
闻岁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说:“没谁。”
江暗扫了一眼『乱』糟糟的桌,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专业书:“不写作业?”
“不想写,累了,你帮我写吧。”闻岁抱着枕头,胡『乱』捏着,一脸无赖。
江暗沉『吟』了几秒,按小朋友的聪明程度,确实没必要,把己发去的题做了就行。
他拎着那瓶云南白『药』,在他前蹲下,低声说:“可以,我帮你写。”
本只是随口一说,居还真应了,闻岁心说弟弟跟老板还是不一样,这个区别待遇让他相当满意。
他上下扫扫蹲在己前的人,不确定:“真的?还有这种好事?”
江暗嗯了一声,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缓慢出声:“那哥哥帮你写作业,有什么奖励?”
“奖励……..”闻岁被他直白的眼神盯得有些恍惚,脑子有点转不太,“你想要什么奖励。”
“帮我暖床,跟昨天一样。”
“…….上瘾了是吧,你还挺会使唤人。”
江暗弯着唇角,蛊『惑』:“你就说行不行,今天四科的作业,我都帮你做。”
这个提议实在是足够诱『惑』,闻岁很是心:“好吧,那你认真做,我就单纯的帮你暖一下床。”
“那什么叫不单纯的?”
“就是帮你暖热了你就己睡!懂不懂。”
“嗯,挤着我也怕你睡不好。”
“也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反正分开睡。”
闻岁也不己该怎么解释,索『性』不说话了,只是心里有些堵。
江暗仍半跪在地上,手指捏上他的脚踝『揉』了『揉』:“今天风风火火走了一天,好像又肿了一点。”
闻岁垂眸,看着落在己脚上的那只手,无端想到上次飞机上的场景,脚踝贴着他的大腿,蹭蹭去,很是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