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溱的额头恐怕更烫。
他窘迫地别开脸:“我感觉不出来……用体温计吧……”
“好叭。”
叶矜撩完就撤, 好像刚刚的举动一点不含暧/昧一样。
向溱去拿体温计的时候,叶矜还往下看了一眼,小溱哥还在状态中。
还挺大。
叶矜靠在衣柜旁, 注视着向溱红透的耳朵。
好想捏一捏,手感应该不错。
向溱捏着体温计走向他:“你……”
叶矜好整以暇地问:“我什么?”
向溱把体温计往前递了递。
叶矜险些笑出声, 他调整好表情说:“我还以为溱哥会帮我量。”
向溱含糊道:“你自己量方便点。”
“好——”
叶矜接过体温计, 不想把人逼得太狠。
他能感觉向溱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但不确定这个好感是基于他是叶矜, 还是基于他跟‘初恋’长得像。
向溱又钻进卫生间了,叶矜无奈地唤了声:“溱哥……”
向溱隔着门说:“我很快出来——”
叶矜揶揄道:“这种事也不能太快。”
“……”
向溱手一抖,痛并快乐着。
快乐于和叶矜的关系好像更‘亲近’了, 痛苦于现在的叶矜他更招架不住。
二十多分钟后, 向溱抿了下唇, 悄悄把手洗干净,然后在洗手间里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出去。
这样……应该不算很快吧?
他好久没有过了,喜欢的人跟自己就只有一墙之隔,真的很难忍耐。
出来的时候, 他看到叶矜正坐在飘窗上观察那颗多肉。
向溱一顿:“怎么了?”
叶矜摇摇头:“我以前也养过几颗, 都死翘翘了。”
向溱放轻呼吸:“挺好养的。”
叶矜摸了下多肉的土:“土好像很干,是不是要浇水了?”
向溱:“下雨天不能浇水,容易黑腐。”
黑腐是多肉的常见病, 叶矜恍然, 难怪他高中那会儿养得那些都死完了。
他摸着多肉圆滚滚的叶片,一串一串地挂在枝子上,可爱得很。
跟主人一样。
向溱看到了放在一边的温度计, 是正常体温, 没发烧。
他还是有些担心:“你喉咙是不是不舒服?”
叶矜眸色一动, 回首嗯了声:“有点疼。”
“可能是发炎了,鼻子堵吗?”
“有一点点。”
“这是感冒了……”向溱连忙换衣服,“你等等我,我下去买药。”
叶矜欸了声,没想到向溱会特地下去买药,在他看来,嗓子发炎都是小问题,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我和你一起——”
向溱拒绝:“外面还在下雨,容易着凉,你在家休息。”
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随着关门声消失在楼道里。
叶矜轻吐一口气,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谭警官还没联系他,估计还没审讯出有用的结果。
昨晚他见到的贺嘉楷、贺明生、柳璋名,还有只对视了一眼的路楠母亲,马沁等……
这些人看着都很正常,却又都很不正常。...
倒是一直和贺嘉楷形影不离的路楠,昨晚一直没出现。
叶矜觉得自己就像在玩一盘扑朔迷离的剧本杀,周围的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他一无所知。
手机叮得一声。
叶矜走到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是柳桉发来的信息。
昨晚他被向溱救走,事后只给柳桉发了条消息说有事先走了。
但事故发生在柳家,警方肯定会前去调查,柳桉应该已经知道他遭遇了什么。
柳桉等不及回复,匆匆打来电话:“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今早才知道你的事,你怎么样?”
叶矜靠在床头:“还算走运,没什么事。”
电话那头松了口气:“你觉得是谁干的?”
叶矜垂眸:“两个人选。”
柳桉问:“哪两个?”
叶矜淡道:“要么这事也是害我爸妈的那人指使,要么,路楠找人做的。”
柳桉一愣:“路楠?”
柳桉不知道先前小纸条的事,但叶矜却已经重头到尾分析了一遍。
放在他家门口的那张小纸条,也未必真的跟害死他父母的人有关系,可能只是路楠想害他找的一个引他出去的借口。
但还有一种可能——
路楠或者真的知道什么,才会这么笃定他看到小纸条一定会往南郊去,落入陷阱。
为什么这么确定和路楠有关系?
因为叶矜刚刚趁着向溱在卫生间时,突然福至心灵去查了一下壹安工程的持股人。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壹安工程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属于一个叫马阅的男人,和路楠母亲一个姓氏……
最后结果表明,这两人是表姐弟。
叶矜能查到的事,警方也一定可以。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结果。
换作半个月前,他大概会想办法设计让路楠露出马脚,说不定还会主动去赴一次约……
但如今身边有向溱在,却事事束手束脚,既不想向溱卷进来,也算是有了牵挂。
没必要为了一个杀人凶手,把自己的安危赌进去。
向先生那么可爱,便宜了别人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