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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闻渊一噎:“自然不会。”

珈宁低头一笑,又道:“世子还要回都察院吗?”

戚闻渊摇了摇头。

既是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他索性也不再回都察院中办公。

“那咱们回家?”珈宁搭着织雨的手上了马车。

戚闻渊跟在她身后,低声应了一句。

“这倒是弄得好像我来接世子下值一样,”珈宁轻笑一声,复又蹙眉道,“那两人当真不会再去伤害那对母女罢?”

“只要他还想在京中做官,他便不敢。”

珈宁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见着戚闻渊敛目不语的模样,试探道:“世子会觉得我今日所为是给侯府添麻烦了吗?”

戚闻渊尚未开口,又听得珈宁自顾自解释道:“我一时间忘了,自己已不是在江宁城中了。”

戚闻渊道:“做善事,在燕京城和江宁城又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怕给世子惹事……”

戚闻渊道:“夫人所为,并无错处。”

珈宁轻咳一声,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呛到了。”

复又眸光一亮:“世子所说当真?”

戚闻渊点了点头:“我替那位妇人和姑娘谢过夫人。”

心道,他向来是帮理不帮亲的。

而今日之事,本就是珈宁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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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深,明月高悬。

戚闻渊坠入了一场梦中。

梦里已然是盛夏,天气燥热得惊人。枝头的蝉没完没了地叫着。

他被关在一间密闭的房中,房里竟是烧了炭火。

热气将他包围、吞没,但他无处可去。

他骤然睁开双眼。

肩头传来一阵火烧般的热意,他低头一看,原是肩上搭着一只滚烫的手。

他猛地清醒过来。

屋中的灯火俱都熄了。

只有惨淡的月光闯过明瓦和屏风,落了半分在床榻之上。

一片漆黑之中,他看不清身边人的神情,只能听清她难受的喘。息声。

“阿娘……”

他当即翻身下床,不慎撞倒了床边矮几上的花瓶,“啪——”地一声在一片黑暗中炸开。

砸得他心中一晃。

戚闻渊无暇去估计地上的碎瓷片,廊下守夜的苍筤与摇风听着里头的动静,赶忙快步走进屋内。

“世子!”

“小姐!”

见着戚闻渊光着脚便往门外走,摇风只觉一阵心慌:“可是小……夫人有什么不好?”

戚闻渊这才停下脚步:“去,请大夫。”

复又折返回床榻,在床边的矮柜中翻找一番,拿出一枚令牌,塞到已经呆愣的摇风手中:“拿着令牌进宫去寻太医。”

苍筤道:“世子,已经快丑时二刻了,宫门已经下钥了……”

戚闻渊深吸一口气:“苍筤立刻出府去寻大夫,摇风,你和织雨带上院中婢女,先好生照顾夫人。”

苍筤得了令,快步往马厩去了。

摇风则是去叫醒了织雨,又叫上几个旁的守夜的侍女,将屋中的灯都点上了。

织雨见着地上的碎瓷片,赶忙收拾了:“世子当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