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卢宛难耐地皱了下眉,手臂绵软无力,塌下.身去。
她有意想要抵抗,却敌不过贴着自己,技巧娴熟,又故意卖弄的男人。
唇齿间溢出低低的轻吟,卢宛细碎地喘.息着,面容滚烫得愈发厉害。
她眉心紧皱,欲.生.欲.死,要哭不哭地抓着身后谢行之的手臂,有些魂不守舍,失魂落魄。
仿佛整个人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水湿淋淋的。
谢行之见她如此困窘失神的模样,却并未有什么怜惜之意。
垂首,含.咬住她的耳垂,他语调暧.昧又尽是沉沉情.欲地慵懒笑问:“若是年少竖子,可能教宛娘这般畅意?”
卢宛闻言,思及方才两人的对话,还有什么不晓得的?
她娇容绯红,香.汗淋漓,整个人汗水涔涔,闻言,面上不禁流露出些许不已娇羞来。
心中,却暗暗腹诽,谢行之真是个心思复杂的变.态。
她明明对陈均只有对晚辈,甚至是对女婿的称赞,他却如此多心。
真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怀。
第26章 春水
寿安院。
卧病在?床的谢老夫人望着面前的韦夫人, 气得直拍床。
“住口!这话我今日只做不曾听见,今后你也休得再提!”
被谢老夫人这般不留情面地呵斥,韦夫人不禁面红耳赤,泪盈于睫。
她抬手, 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泪痕, 委屈道:“姑母, 芊娘也算是侄媳瞧着长大?的, 她自小在?您膝下教养, 虽是庶女,却不曾沾染那些姨娘妾室腌臜小家?子气的做派, 又?生得温柔貌美, 体.态丰腴, 其?实从前,侄媳便有些中意她,并不是如今才有的念头……”
顿了顿,韦夫人小心?觑着谢老夫人的神色,方才敢继续解释。
“我晓得您老人家?疼爱芊娘, 要为她精心?谋划,可侄媳……可侄媳真的也是一片好心?,想?要玉成此事,让咱们两家?亲上加亲罢了, 铭瑄如今升任了司隶校尉, 位高权重, 不知多少人家?踩着韦家?门?槛要做媒呢……”
谢老夫人闻言,气得愈发?狠了, 她指着韦夫人道:“一片好心?,你……你怎有脸皮说这种话?咳咳咳……且不提铭瑄那一院子的通房妾侍, 只说他半年前方才病逝了第?三任正妻,你教他歇歇罢,别来打我芊娘的主意!芊娘的婚事我已经定下了!你死了心?罢!咳咳咳……”
韦夫人见苍白瘦削的谢老夫人气成这般,怕她本来便有伤病,再气出个好歹,忙忍泪上前轻拍她的后背,顺气道:“姑母莫动?怒,若这件亲事您觉得不妥当,只当侄媳今日什么都不曾说过,只是来陪您聊聊天,话了话家?常……”
谢老夫人厌烦看她一眼,缓缓躺下阖眸假寐,不再置一词,摆明了在?向她下逐客令。
从前韦夫人便知晓,谢老夫人甚是疼爱养在?身旁的谢芊。
但韦夫人没有料到,谢老夫人竟疼爱谢芊疼爱到这般地步,将来谢芊在?夫家?后宅的方方面面都谋划得周全。
自己的独子如今身居高位,虽有克妻之名,但也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上门?说媒的人家?照样门?庭若市。
但饶是韦家?如何富贵显荣,到底远不及权势煊赫,烈火烹油的谢家?,将来谢老夫人百年后,韦家?不愿失了这门?姻亲。
听闻谢家?几位姑娘近来在?相?看,韦夫人便动?了心?思,原本她以为,凭儿子铭瑄如今的官职,谢芊不过一个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