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谢行之,好似是在六岁那年,随家中母亲到谢府参加郑氏的生辰宴。
也是自那时开始,她跟年龄相仿的谢芙渐渐来往,之后关系愈笃,成了无话不说的手帕交。
唇畔浮起浅淡的笑意,卢宛侧眸,瞧了瞧自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
想到郑氏生辰宴上,与郑氏夫妻伉俪的谢行之,与如今纠缠自己纠缠得紧的男人,卢宛微垂了下眼眸,掩下眸中情绪。
那时,她只把谢行之当做新朋友谢芙的父亲,一位位高权重,瞧着淡漠严肃,不自觉教人心生敬重,不好亲近的世伯。
却不曾料到……
却不曾料到,将来的有朝一日,自己会嫁给谢世伯做继室,成了谢氏的长房太太。
更教她意想不到的是,淡漠清冷的谢世伯,在成了她的丈夫之后,会对她那般重.欲,贪恋她的身子……
仅仅这样想着,脑海中浮现许多不可言喻的情形,卢宛已经开始面容滚烫,面红耳赤。
但面上羞赧,方才微悸的心,却渐渐一寸寸沉了下去。
她想到从前,想到男人对妻妾的“情深”,向来是易变的,不牢靠的。
而望着怀中忽地双颊飞红的卢宛,谢行之亦是若有所思。
与卢宛一般,想到两人初见时的场景,饶是谢行之见过许多风浪,也不禁有恍若隔世之感。
他还模糊记得,从前见到的,站在谢芙身旁,梳着简单双环髻,却俏生生,亭亭玉立的卢宛……
见覆在身上的男人仍旧我行我素,不为所动,力道愈发重了几分,自己的抗拒不过是杯水车薪,卢宛乌润的水眸赧然得含泪。
她轻颤着抬手,捧住谢行之的脑袋,望着他面红耳赤道:“摄政王,求您停下罢!您……您又不是婴孩,不应这般的……”
听到卢宛绯红着面容这般道,谢行之却抬眸望着她,勾唇笑笑。
他微挑了下眉,在她唇上亲了亲,一本正经挑.逗道:“将来为夫与宛娘的孩儿也会这般,宛娘到时这样羞涩可不行,为夫不过在帮宛娘早日习惯,仅此而已。”
虽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但他的亲吻,却不断延绵而下。
卢宛只觉整个人仿佛煮熟了的虾子一般,浑身滚烫,涨满了绯色。
在她白皙如玉,泛着浅浅绯红的耳垂上吻了吻,谢行之墨眸凝着她,指间微拈,微微瞧着她挑眉,有些得意笑着揶揄。
“宛娘果然口是心非,说着不要,你瞧瞧……”
卢宛望见谢行之手上轻慢的动作,只觉愈发羞愤欲绝。
抬手,绵软软地想要推开覆在身上的男人,谁料,却被突如其来,长驱直入。
“啊……”
卢宛低低地惊呼了一声,水眸潋滟,面红耳赤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谢行之眸中含笑,垂首,吻住少女嫣唇。
很多时候,卢宛都在困惑,丈夫白日里那般多政事要处置,为何夜间却仍是那般龙精虎猛,让人招架不住。
此时,脑袋灼热得好似一团浆糊的卢宛,心中的纳罕不解再度浮现。
她面容烧得仿佛沸水,正待抬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却忽地地覆天翻之间,被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