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出有些惬意的姿态。
“朕好端端的,怎敢生你的气,若是生气,方才?刘用还在的时?候就该表露出来,夫人?说这话……”
“呃!”
话还未说完,虞策之猛地发出一声闷哼,挺直的脊背弯折下来,险些站立不稳。
舒白?收回放在他小腹上的手,顺势扶住满脸冷汗的嘴硬皇帝。
虞策之虚浮地半趴在舒白?怀中,浑身不停地颤抖,痛苦的呻吟从唇齿中溢出。
舒白?用力将他往上提了提,抱在怀里?问:“真的没生气。”
虞策之双腿打颤,一声不吭。
“不生气你会自?称朕?肚子都这么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别?人?的孩子。”舒白?语气淡淡。
虞策之恼羞成怒,当下也不和舒白?装模作样,咬牙道?:“别?碰我,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别?碰你,还是我帮你把簪子取下来。”舒白?嗤笑一声。
虞策之几乎咬破自?己的下唇,目光阴郁地落在舒白?身上,耳垂微红,一言不发。
他习惯性用阴狠掩饰难堪,舒白?习以为常,迁就了他的坏脾气。
虞策之被羞耻和难堪的情绪裹挟着,没有半点让步的迹象,“把东西拿出来,我受不了了。”
“这就受不了了?又没有完全堵住,只是排出的时?候有些困难而已。”舒白?眉梢扬起,不以为然。
“拿出来……”虞策之咬牙将浑身的重量压在舒白?身上,恶狠狠地说。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只觉得连呼吸都格外煎熬,甚至和衣料接触,摩挲肌肤都令他无比烦躁。这样细碎的折磨令他几欲落下泪来,若非天生性子倔强,他昨日便受不住了。
虞策之担心舒白?对他的难耐不为所?动,情急之下,顺势咬到舒白?的肩颈上,想要借此减轻痛苦。
“嘶——”舒白?吃痛,目光顿时?冷厉起来,她揪住他头发,逼迫他把头从自?己身上抬起。
舒白?失去和他周旋的耐心,怒火中烧,本想再给?他个教训,却对上他通红难耐的眼尾,帝王漂亮的凤目几乎落下泪来,那张棱角分明,极具攻击性的脸此刻却满是痛苦和乞求,看上去惊心动魄。
舒白?瞳孔晃动一瞬,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瞬间被帝王无助哀求的一面摄到,的确是美极了。
她一手扯着虞策之,一手向自?己的肩颈探去,果然摸到了细小的血珠。
舒白?扯了扯唇角,“陛下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因为什么戴上的银簪。”
虞策之咬牙,“朕已经受到了惩罚。”
他自?知理亏,不管不顾将舒白?抱入怀里?,声音喑哑,“你要杀了朕吗,朕会难受死的。”
舒白?伸手,摸了摸他鼓胀的腹部?,感受他颤抖的脊梁,觉得这个惩罚的确够了。
她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向御书房外走。
虞策之有些担心舒白?还有别?的手段,步伐迟疑,“朕不出去。”
舒白?见状,暂时?松了手,双手环胸道?:“御书房被你砸成这个稀烂的样子,你想在这里?也行,我自?己走。”
虞策之脸色变了变,紧抿着苍白?的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