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晖闻言惊了下,他以为皇帝不会砍他,但会将他拖下去杖责出气,却没想过只是将他扔出去,忙谢恩。
-
几名侍卫将高晖拖到宫门口,扔了出去。高晖朝前栽了下,趔趄几步才稳住,站直身理了理衣冠,对宫门?施礼道:“谢陛下隆恩。”
阎公公也跟着出来,走上前将一卷纸递给他,正?是他写的认罪书。
阎公公道:“陛下口谕,命高所正?回去重写一份,再认识不到自己的过错,交靖卫司处置。”
高晖心思一动,忙贴近阎公公小声地问:“陛下这次不砍我的头,将我交给靖卫司应该也不会砍我的头吧?”
阎公公笑了下,没有回他,只是点了下他手中认罪书道:“高所正?先琢磨怎么写。”
高晖谢过阎公公,偏头朝西边看,太?阳已经落山。
-
宫中,皇帝从水榭回到宫殿内,听完阎公公禀报高晖宫门?口的话,对一旁的太?子李泓道:“这个高晖本?事?大
,性子野,不怕死,难驯。”
李泓陪着皇帝朝偏殿去,回道:“臣以为驯其性不如驭其能。”
皇帝对李泓说出这话有些?许意?外,他一直认为李泓身为储君在为君之道上欠缺,一来是太?过仁善,二?来是用人。
他笑道:“说说。”
李泓认真地?回禀:“万物有其性,压其性则失其真,日久必生变。高晖这些?本?事?和性情,臣以为靖卫司倒适合他。他对航行海外之事?熟悉,将来官船出海,他亦可领靖卫同?行。
这次官船出海遇到一些?事?情,都所的将士处理起来吃力,而这些?事?恰恰是靖卫擅长?。这也算发挥其才。高晖虽然性子野、不怕死,实则重情重义。俞家是他的软肋,有俞家人在,他就是飞得再高再远再猛也会回巢。”
皇帝点点头,对倭国使团的这两件事?也能够看出来,俞家是高晖的命门?。沉思几息后?,似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光芒,笑着道:“他从海外归来,至今一直在安排官船归国后?的事?务,待下个月事?务处理差不多,便让他直接去靖卫司。”
“是。”
-
再说俞慎思,回到俞宅时已经日落西山,小久午后?睡下还没有醒。大夫说这是正?常情况,无需担心。他也瞧着小久气色状态与昏迷时完全不同?,悬着多日的心也终于能够落地?。
渐渐天?色暗下来还没有瞧见高晖过来,全家都察觉不对。陆青石并不知高晖去哪里,干什么,派人去各处问了。
沈山月劝众人:“二?郎不会有事?,可能是在某处被同?僚或者故友缠着脱不开身。他知道久儿醒了,心里头高兴,说不定在外多喝两杯醉倒了。大姐姐夫别担心他。”
沈山月虽不知高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她相?信高晖不会有事?,就算有事?,他相?信高晖能平。
话音刚落,守门?的小厮便过来传话高晖回来。
俞慎微问他这么晚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他这才将今日下午的事?告诉他们。
俞慎微生气教训:“这么大的事?,你?不用与家中人商议吗?就算真要自首认罪也轮不到你?。”
高晖朝李帧看了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