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达忙上前解释:“三哥误会,我家二嫂过世,几个孩子孝顺来老宅守孝,我们也心疼。家里的确每个月都差人送东西过来,二哥还特地嘱咐过,岂敢苛待几个孩子。想来是下面办差的人贪了去,回去后必定严查严惩。”
高明达又走到高昭身边,搂着他肩头慈爱地道:“是三叔疏忽大意,让你们受苦了。你这孩子也是,为什么不和家里说,闹了这么大误会。幸好今日族长说了,否则大伯和三叔还蒙在鼓里。日子久了,岂不是让别人误会叔伯不慈?”
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下人和高昭的身上,自己一身干净。
高昭知晓现在他们姐弟没有能力和叔伯摊牌,杀母弃子之恨只能深埋心里,装作不知情,要和他们继续维持表面关系。
他躬身道:“是侄儿不想给大伯和三叔添麻烦。”
“怎说这等傻话,你这样苦了自己,叔伯心中更自责内疚。”
“侄儿错了,以后不敢了。”
“嗯!”高明达轻轻拍着高昭,“待会三叔过去看看你们缺什么,回去让家里都置办齐全给你们送过来。”
“正是。”高明通附和,“以后有事一定和家里说,你们在老宅你爹时时挂念,年前还写信回来问你们,叮嘱你读书。”
高昭点了点头,“谢大伯、三叔。”
他们兄弟一唱一和,对侄子的关心都写在脸上,挂在嘴上,旁人听到这只以为是场误会,没再说什么。
老族长也欣慰地颔首,这才有做长辈的样子。
一群人离开祠堂朝前面村中去,老族长不由得和高明通陈述几个孩子前段时间艰难,族人各家各户帮衬,才熬过来。
高明通笑着应了声,转开话茬,对老族长和几位叔公道:“明进得祖宗保佑,考了状元当了官,现在给圣上给朝廷办事,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但心里念着族人。他年前来信交代,说想出钱修缮祠堂,让我问问几位叔伯的意思。”
众族人当即侧目望过去,全都意外,连高明达也跟着愣了下,疑惑地望向大哥。
修缮祠堂是大事。高家祠堂的确已经好些年没有大修,有几处略显破败。如今高家出了个状元,在朝当官,这是光宗耀祖的事,祠堂自然不能显得太寒酸。别的不比,在临水县,怎么着也得排得上号才行。
最初老族长和族里人
也都以为高明进会这么做,却不想他面都没露,其兄弟也没表态,族人这才对他们兄弟不满。如今主动提修缮,族人自然是欢喜的。
高家祠堂修得有牌面,他们族人也跟着脸上有光,说出去也得人高看一眼。
老族长原本还沉着的脸,这会儿挂上笑容,乐呵呵道:“劳他还想着,咱们祠堂着实要修得气派些,让祖宗们知道子孙争气。”
“是!”高明通又道,“我们兄弟不常在村里,修缮的事还要劳烦叔辛苦安排。”
“叔是一族之长,应该管着,等过些日子天暖和些就能动工。”
“那就劳叔费心了。”
到了村里头,老族长和几位叔公热情招呼高明通兄弟到家里坐,高明通推拒,也没人再有不高兴,全都客客气气笑脸相陪。将他们兄弟送到村西头老屋,老一辈的去族长家中商议修祠堂的事,几位同辈人则在老屋前陪着。
财能不能通神,姐弟三人不知道,但是能收买人心就摆在面前。
为族中修祠堂,就能够让所有原本有意见的人全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