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脸的人物了。到时开几间铺子,定然比严记生意还红火,配我女儿倒也不差了。
又见她小白脸似的长相,疑心女儿定是栽在了这张脸上和她的花言巧语上,心下又不喜。
因此又问道:“你如何确保回来一定会娶她?”
韩昭望了贺兰君一眼,才道:“小姐之情,我没齿难忘,如果我回了安宁县,却违背自己的诺言,就让我不得好死。”
贺老爷定定看她半晌,才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心下想着:这人看着目光坚毅,暂且先信她一回。
见爹娘都点了头,贺兰君终于露出了笑颜,忙笑道:“谢谢爹娘成全!”
韩昭也跟着道:“谢谢夫人,老爷成全!”
沈夫人忙搀起跪在地上的女儿,嘴里感慨道:“我的傻孩子,做爹娘的哪有不希望女儿幸福的。”
韩昭也从地上起了身,韩建德在旁边看了半天戏,此刻终于可以插进来问韩昭:“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两个女娃娃吗?怎么就要成亲了?
韩昭摸了摸鼻子,低声道:“爷爷,我回去跟您说。”
韩建德看着花厅里另外一家人,终究沉默地点了点头。
花厅外,莺儿嘟着嘴,看着这大团圆似的一幕,心内有些不高兴。
她之前还尽力撮合小姐和韩昭,如果那时她们俩成了的话,她应当会非常高兴。
但是韩昭后来让小姐哭了那么多天,她现在就有一些不高兴了。
在她身旁,晓月拿着手绢默默地擦拭流下的泪水。
今早去喊韩爷爷过来的就是她,在贺府住的这几个月,贺兰君已然把她当做自己人了。方才她也在旁目睹了整个事情的发展。
莺儿转过头疑惑地问她:“你哭什么呢?”
晓月吸了吸鼻子,轻声细语道:“也不知为何,就是想哭,兴许是太感人了吧。”
花厅里,韩昭和贺兰君误会解开,更因韩昭马上就要远赴京城,两人一对望,就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凝望间,忽然一声“咳咳”的咳嗽声突兀响起,打断她们的对望。
贺老爷瞥了一眼情不自禁的两人,嘴角下沉,眉头紧皱,看不惯两人这样子眉来眼去,朝韩昭投去了警告的目光。
接收到贺老爷的目光,韩昭老老实实地站好,拱手道:“晚生就先行告退。”
贺老爷点了点头,道:“慢走不送。”
韩建德神思恍惚地跟着韩昭回了家,到了院子中,他才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韩昭,你还是女的吧?”
韩昭哭笑不得,问:“爷爷,你难道忘了当初不教我做花灯的原因了吗?”
韩建德当然记得,也因此更加不解,眉头快拧成个疙瘩,问道“那你刚才在贺府是?”
韩昭想了一会儿,这事儿也不好跟老人家解释,只好道:“您以前当我是多了个孙子,现下就当是多了个孙媳妇吧。”
韩建德沉默半晌,琢磨着这个荒唐的想法,细想起来,也是有些合理的,虽然还是有些匪夷所思。
贺府里,韩昭走后,贺老爷发了好大一通火。
昨夜家中进了个人,他都不知道,家里的奴仆是干什么的?
幸好贺兰君院里人少,莺儿去找他们的时候也避开了其他人,此事只有两家人知道。
若是哪天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进贺府,哪天强盗来了,都得把府里搬空了。
他铁青着脸找来管家,让管家加强门禁。管家不解,但仍尽职尽责遵命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