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爱你,”
魏斯明:“没人知道宇宙真正的起源,又或者一切事物的终结都会陷于虚无主义......”
岳鸣钦:“嗯,但是记得我爱你,”
魏斯明:“我们始终无法剥开事物的外层,看清内核和本质......”
岳鸣钦:“对,我爱你,”
如此对话不过三句,魏斯明的眼中就会被重新注入高光,然后在房间里乱走,像个被植入简单程序的人机,最后再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不管已经说了多少遍语气依旧羞涩,捧着岳鸣钦的脸,小声地回:
“我也爱你,”
岳鸣钦不懂哲学,只是明白对魏斯明来说,过度对精神层面的探索很大程度是源于对现实世界的焦虑和失望,他并不是真的想追求一个既定的答案,只是像一个无比寂寞的小孩,需要有人用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把糖果放到他手里,告诉他:“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知道,”魏斯明伸手抹掉头上滑稽的泡沫,脸上颇有些餍足的神态,他还戴着alpha的银项链,有些孩子气地故意往岳鸣钦身上撞,用泡沫在alpha脸上抹了两道胡须。
“为什么那么喜欢这条项链,”岳鸣钦擒住他的手,低头抓到了吊坠。
“很早的时候,我还在上初中,那个时候其实有很多早恋的小A小O,然后,”他攥着岳鸣钦的手,用泡沫在alpha的手腕上画了一条泡沫手链,
“他们经常会给对方送定情信物,有的时候是项链,有的时候是手链,”
岳鸣钦坐在教室的后排,默默地观察着alpha和omega手上亮闪闪的链子,现在看来完全是小屁孩的胡闹,毕竟十二三岁的孩子绝大多数都没有健全的心智,他们所谓的喜欢更像一阵易逝的风,大张旗鼓地展出另一方送的手链也大多数出于炫耀,
但是对总是通过观察和模仿以获得一点点关于人类如何建立亲密关系的魏斯明来说:
“我想,其实每个人都像形状不同的容器,要从其他人身上摘取一点什么东西,放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像上帝摘下亚当的肋骨造出了夏娃,摘取什么样的东西,就更多的变成什么样的人,但是总不可能真的摘下心脏和肋骨,”
他把岳鸣钦的手覆在自己的心脏上,“即使我很想给你,”
“所以没办法啦,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摘下你的气息,你的温度,放在自己的身体里,没有的话,你戴了很长时间的项链我也想取下来放在自己的身上,”
岳鸣钦静静地听完,低头虔诚地吻了一下魏斯明的心脏,摸着魏斯明的头慨叹:“所以我说你完全是天才beta啊,这样的话,”
他扶着头思考:“那我一次性买几十条项链放在衣柜里,一周轮流戴,实行轮班制,今天这条项链下岗立马轮到下一条项链,”
一手勾着项链,一手勾着beta的腰,岳鸣钦用力地把他拉回怀里,手臂紧紧地环绕他的身体,“我是不是还没跟你说过我的中学时代,”
彼时岳鸣钦十三四岁,还不知道所谓的岳氏,在学校里不仅是游泳队的队长,还是田径队的队长。
B市的夏天蝉鸣不止,天空深蓝,大块的白云在其中流动,像对倒的海,岳学长经常背着空空的书包踩点飞奔进学校,在少年远去的足步间,没拉拉链的校服被风灌起,像海上飘扬流动的白帆。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表白的时候说要给你一个人放很多场烟花,其实是因为我真的干过这种事,当时校队里经常把我当做竞争对手的alpha突然跟我说想要退队,原因是他的omega女朋友要跟他闹分手,其实我当时跟他并不熟,只是看得出他确实很有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