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帅哥是可以后天培养的。
洗干净了,换上漂亮衣裳,弯腰驼背满嘴脏话的毛病一律改掉,统一配备的雁翎刀只许挂在右侧腰间,脚上的黑色长靴务必不能蹭着半点灰尘,胖?胖也不行,要和穷苦百姓打交道,那百姓瘦骨如柴,你红光满面、一身横肉,百姓看了岂不伤心?
总之,薛军强权镇压亳州百姓,楚熹就走亲民路线,俯顺舆情,御众以宽,她手下的文明之师,就是她安阳楚霸王的招牌。
至于说拿这些后天培养出来的小帅哥养眼,楚熹敢摸着良心发誓,她真没有,她那一双眼睛看楚楚还不够用,哪里有心思看别的。
一行人走走停停六七日,眼看着抵达东昌时,迎面遇上了要去安阳给楚熹送信的驿使,驿使得知这是安阳少城主的队伍,自觉省去奔波的辛苦,心里一喜,忙将信件呈给楚熹。
楚熹倒是不意外,接过信来对驿使吩咐道:“我来亳州的事,暂且别告诉太川那边。”
一不涉及原则,二不违反军令,人家夫妻俩的小情趣,装聋作哑促成一把又何妨。驿使爽快的拱手领命。
楚熹坐回到马车上,给呼呼大睡的楚楚盖了盖被子,这才去看那封信。
她原以为这是薛进写来骂她出尔反尔的,根本没注意信封,直接拆开了,看到开头“司其谨奉”四个大字,不由一愣,扫眼信封,果然是“少城主亲启”。
司其给她写信做什么?
莫非,薛进出事了?
楚熹一颗心立时悬到了嗓子眼,忙去看信上内容。
一两行而已,便笑出了声。
司其这封信写得很隐晦,语气完全称得上苦口婆心,甚至像她安插在薛进身边的细作。
信中大意,太川有一位蔡霸王,容貌明艳动人,性格直爽豪迈,司其原想给蔡霸王与仇阳保媒,不承想这蔡霸王竟十分的中意薛进,几乎每日都来军营找薛进,两人走得愈发近了,若再这样下去,薛进很可能禁不住诱惑,犯下错误。
信的最后司其还劝她说,夫妻之间不宜长久的分居两地,感情变淡了,关系疏远了,会叫外人钻了空子,少城主还是尽早来太川为好。
楚熹也不傻,她前脚才同薛进说明年三月去太川,后脚司其就给她写了这么一封信,目的显而易见。
这可真是楚熹打死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薛进这辈子活得太守身如玉,而她又有那么一两段不可言说的情史,搞得她总是在薛进跟前矮一截,这下好了,薛进自己将把柄送到她手里。
若这封信真是楚熹安插在薛进身边的细作所写,那倒也是没什么,可司其小同学,是薛进的心腹,连司其都看不过去,要背地里打小报告,足以证明薛进和蔡霸王打得正火热。
楚熹哼笑一声,整整齐齐的折好信,重新装进信封。
以后薛进再翻旧账,她就把这封信拿出来,看是那无凭无据的风言风语厉害,还是她这证据确凿的亲笔书信厉害。
“夏北。”楚熹撩开窗上的纱帘,笑眯眯的问:“咱们还得几日到太川?”
“以眼下的脚程,不足半月。”
“那就不到东昌了,越快越好。”
“是!”
楚楚听到动静,打着小呵欠睁开眼,楚熹凑过去晃晃她的小手,仍是忍不住想笑。
她带着孩子千里迢迢的来探亲,薛进在太川给她搞花头,她可太委屈太可怜了,她终于能学着薛进的样子,理直气壮的作一作,闹一闹,想想都觉得爽。
“咱们要见到你爹啦,楚楚高不高兴呀?”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