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桃感慨:“阿姨也好厉害。”
乔荆桃又折过去看工作区域里的工作,脸往墙上凑得颇近,饶有兴致地发问,陆时野眉宇拧起,一边回答,一边克制着把乔荆桃往回拉的冲动。
有一款工具的刀片上窄下宽,呈梯形,从侧面看,刃面薄得像蝉翼像纸片。
乔荆桃觉得惊奇:“这么薄的刀也能雕得动木头吗?不会一划下去,刀片自己就断了吗?”
他伸了手,想去碰一碰刀片的侧面,想知道是什么材质。
指尖刚探过去,被陆时野猛地抓住了手腕。
乔荆桃心脏漏跳一拍,视线控制不住地下落。
宽大的手掌牢牢地桎梏着纤细的手腕,手背绷着隐隐青筋,彰显绝对的力量感,不容半分的挣脱和逃离。
粗糙的掌心贴着他的腕间,传递火炉般的灼热温度。
陆时野神色微肃,道:“是特制的材料,刀片看起来薄但很锋利,别碰。”
又道:“好了,没什么可看的了,我们出去吧。”
雕刻工具锋利,无一不带有危险性,乔荆桃又虎虎地直往前凑,陆时野早想把人带出去了。
陆时野打定主意,拉着乔荆桃直接往外走。
乔荆桃眨眨眼,道:“我还没看完呢。”
陆时野毫不犹豫地纠正:“不,你看完了。”
乔荆桃还是第一见陆时野表现得这么情绪化。
像完美面具在边缘裂开一小道缝隙,露出陆时野的年龄该有的不成熟。
乔荆桃轻哼一声,眉梢眼角却蕴着藏不住的是明亮笑意:“你好不讲理哦。”
陆时野反手将工作室的门关上,转而看向乔荆桃,倒也认同点头:“是,讲理那一面其实都是我装出来的。”
他松开了乔荆桃的手腕,乔荆桃收了手,轻揉了揉,半撒娇半埋怨似的道:“你捏得我的手好痛哦。”
陆时野一怔,目光下落。
就攥着出门的短短片刻,乔荆桃白玉般的手腕浮起淡淡的指痕,像遭到了什么过分的凌虐。
陆时野:“……”
他发誓,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
陆时野认错:“抱歉。”
乔荆桃大方原谅:“没事啦,其实只是看着吓人,过一会儿就消了。”
他主动拽住陆时野的袖口,兴致勃勃道:“走啦走啦,该我给你涂药了。”
陆时野只好配合着往前走,被拉扯到了餐桌前。
“你坐在这儿等我哦。”
乔荆桃记得医药箱放在客厅的具体位置,哒哒哒地离远了,天蓝色的裙摆一晃一晃的,背影像个尽心尽职、担忧主人伤口的小女仆。
陆时野沉吟一秒,冷静地撇开联想,感觉更像是在陪乔荆桃玩扮家家酒的游戏。
乔荆桃很快回到了餐厅中,把药箱放回桌上,扒拉出一支消炎去疤的药膏。
昨天陆时野给他涂药的时候,乔荆桃就看到药膏了。
是他眼熟的牌子——每次乔荆桃磕磕绊绊有了什么小伤口,叶妧都会用这个牌子的药膏帮他涂药。
陆时野自己都不记得医药箱备有这只药膏,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宇。
“我开始啦。”
乔荆桃循着记忆里叶妧的做法有样学样,给陆时野的伤口简单清洗和消毒,动作生疏而笨拙地完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