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恒认真地听着。
端坐的姿态似佛子聆听世间俗情,手却紧扣着轮椅扶手。
少女清软声线挠过耳边,有了实质,化作那带着薄茧的素手。
她攥紧了他。
带茧的手心擦过上端。
嘶……
快意泛起,姬月恒扣着轮椅的手越发用力,额上渗出薄汗。
那人说了一堆,不见他回应,停顿下来,试探地低唤。
“公子?”
“嗯,继续,我在听。”
姬月恒眼梢飞红,长睫沾着泪意,如春雨中的桃花。
唇角扬起无声的笑。
这可怎么办?
仅仅是听着她说话的声音,脑海中便窜上白日里那要命的快慰,不知想要听她的声音,甚至——
还想……占有她整个人。
他掀起长睫,目光灼灼,要穿透屏风,缠住屏后的人。
这厢程令雪说得口干,打算溜之大吉:“大抵是这些,我所知也不多,公子若感兴趣,可问问其余人。”
屏后的公子许久没回有应。
忽而,他猛地一抖,声线微沉,似畅快,又似极力隐忍。
“呃,好……”
程令雪似听到公子喉间溢出一声熟悉而引人遐想的闷哼。
她这色'鬼又想歪了!
她无地自容,逃也似出了门,经过窗下时,察觉公子转过头看她。
程令雪不由望过去。
心头忽地一悸。
公子的确在看她,眸光缱绻,简直像只被驯服的狸奴,在看手中晃着鱼干的主人。
好奇怪。
公子不会真的对她……
程令雪跑了。
窗边,姬月恒看着她慌乱融入夜色的背影,唇角勾出一抹笑。
她一走,脑中那令人发眩的快意如潮水褪去,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可怕。无欲的观音压低长睫。
沉静半垂的眸中邪念丛生。
没法放过她了。
.
这夜程令雪倒是没梦到公子,可昨夜临别时公子那目光实在令她不安。
要把一切扼杀在萌芽中。
白日里,她趁着无事可做,藉故出了门。
她来到绸缎铺子里。
杜彦宁二话不说,引着她入了后方的账房:“这几日为了方便你,我一直让郎中留在此处。”
他知她不愿他过问太多,待程令雪见到郎中,他知分寸地回避,也不去与郎中打听。
郎中照例号过脉,喜道:“毒解得差不多了,估摸着再有一两日便清了,不过,老朽发现另一妙事。”
程令雪直觉与蛊有关,心中微动:“可是蛊的事?”
郎中笑着点头:“正是,前两次替姑娘诊脉时,尚能感知到蛊的存在,但这次,竟是诊不出。”
程令雪心中一喜,又把蛊印消失了的事仔细说来:“从前蛊印还在的时候,我能感知到它,但这次,竟是察觉不到,敢问大夫,蛊解了么?”
郎中摇头:“唔,听着极有可能。但老朽也不敢轻易断言,因为无论是中母蛊和子蛊者,身上皆有可能不显出蛊印,倘若蛊印消失,大抵有两个可能,一是这奇毒诡异,把蛊虫杀死了;二是这蛊虫未死,只是因为某种缘由暂且沉眠了。”
程令雪犯了难:“那又该如何判定?”
郎中翻出随身携带的厚厚书册,寻到一个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