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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并不好找。

思量过后,她道:“我还得再麻烦你和你的郎中一次。”

因这是钱家的船上多有不便,公子也还未醒,二人便约定待程令雪方便之时去绸缎铺子寻杜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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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别院,程令雪窝在青松苑内不出来。到了入夜,该去服药,她才视死如归地去了玉恒居。

公子还是坐在窗边看书,沉静自持的姿态一洗白日里被情'药侵染的昳丽。在她来时,也并未抬头。

他的疏离让程令雪少了几分尴尬,待服了药后,她要溜之大吉,却被公子叫住:“姑娘留步。”

程令雪止步于屏前,她看着脚底,极力淡然道:“公子身子还好?”

屏后的公子眸底藏笑:“尚可,只是后颈略微酸痛。”

程令雪长睫垂得更低。

“抱歉。”

“没什么需要抱歉的。”

公子声音泠泠如雪中泉,坦然矜冷:“白日里受药力所控,冒犯了姑娘,幸亏姑娘果断,及时出手制止,否则在下恐怕要失'控唐突姑娘。”

失'控……

程令雪腿间、手心一阵麻意。

“姑娘是在回想么?”

清冷的嗓音原本没有情绪,可因问的是这样一句话,陡然变得暧昧。

程令雪脸一热,隔着屏风,她眼前浮现公子在放血那刻紧闭着眼,牙关紧咬,喉结滚动,浑身失'控颤'抖的模样,手心仿佛……她攥紧手心,要把那一截莫须有的热炭挤出去脑海:“公子误解了,我没有在想。”

公子云淡风轻地笑了下。

“想,也无妨。”

程令雪脸和耳朵都发烫。

这叫什么话?!

公子他为何突然毫不避讳地提起此事,莫非他……想起那张圣洁又堕落的观音面容,一时间她似乎又被那迷离晦暗的含情目凝望着。

心里忽地不安一颤。

难不成公子被她玩了一遭,发现那档子事很有趣?!

不会想与她假戏真做吧?

气氛静得暧昧。

隔着屏风,姬月恒目光像缠紧猎物的蛇,缠住那少女。

书案上摊开一本话本。

姬月恒白净的指'尖划过上面孟浪的一行行字,字的边上还配了图。

画中被按在书案前,扭成奇异姿态的少女成了他屏后的人。

姬月恒低头,齐整的衣袍上逐渐有了细微的褶皱。

半垂的眸子漫上无奈。

怎么办。

似乎又想和她亲近了。

像白日里那样,不,不够,远远不够,还要更近一些,再近一些。

最好,不留任何间隙。

余烬死灰复燃。

姬月恒思绪都开始发热,出口的话仍冷静无欲:“姑娘不必在意。古人云,食色'性也,人非兽类,却与兽并无差别,皆是肉体凡胎罢了。”

“在下亦然,受药力所控时会动欲、失'控,就如人饿了要进食。姑娘若难为情,便当作你是在我饥肠辘辘时接济吃食。如此想,可会自在一些?”

屏后少女僵硬的身影放松了些,恢复从容:“公子说得是。”

清软的声音拂过耳畔,褶皱下蛰伏的恶念得到安抚。

姬月恒垂眸看着那突兀一处:“不知姑娘可否与我说说几件民间风俗?”

屏后人愣了愣。

“在下只是突然好奇。”

只是突然,想听听她的声音。

聊起正经事,程令雪更放松了:“风俗啊,我想想,逢年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