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于公务有交流。
过去半年南行,因隔三差五的生病,倒托了对方一路照顾,每次都亲自送药到他面前。
此般细致却又如常到极其容易被忽略的照顾,莫非……
不待理清头绪,医官赶到。
经诊脉,唐青身上元气虚损,又遭寒气侵体,需静心调养,固本培元,忌劳神劳累,注意保暖。
换言之,也就是身子虚弱,伤神疲惫,使风寒有了可趁之机,这才因受寒发起热症。
唐青无奈一笑:“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并无大碍。”
医官摇摇头:“此言差矣,大人的身子底本就虚弱,素日里虽调养妥当,可再小的病,如若不及时调愈,终有一日也会积少成多,不可大意。”
唐青遵记医嘱,旁边的李秀莽并未出声。
直到送走医官,李秀莽取出搪瓷罐。
尚书台一楼旁边的耳房置有简单的小灶,他打算等药材送到以后,先煎副药让病患服用。
唐青望着对方忙前忙后,撑起还有点虚软的身子:“不必费力劳心……”
李秀莽将他扶回坐榻:“大人,无论今日尚书台病倒的是哪一名同僚,下官都会照顾,所以无需感到自责,更不要有什么负担。”
从门外经过的苏少游问:“李兄会这般照顾我?”
李秀莽:“……嗯。”
苏少游搓搓手臂,浑身泛起疙瘩。
他继续追问:“那也会像方才那般,一脸担忧地抱起昏迷的我,再小心谨慎地放在榻里?”
李秀莽背对着唐青瞥他。
不会。
苏少游瞬间领悟这道目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头叹气地离开了。
唐大人跟大统领感情甚深,和他共事三年的同僚品性相貌虽然很好,但也只能单相思了,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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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病倒昏迷,寇广陵从议事殿回来得知此事,本要给他放半日假叫他回去休息,唐青却怎么都不肯。
他服完药,靠在坐榻里翻阅文卷,寇广陵见他如此,询问:“何苦这般执着?”
唐青轻叹:“大人的好意下官心领,可下官这副身子便是如此,若隔三差五的休病假,因私费公,久而久之,传在朝上的话又该有多少。”
他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自己遭人非议就罢,可过去的那些事,不光让韩擒因他而受流言连累,皇上也为此遭受暗中非议。
如果他再把尚书台的人牵连进来,实在于心有愧。
且在尚书台办公,环境和条件比寻常人已好上千万倍,只除了两头奔波以外,在府邸和在宫内无甚区别。
见他坚持,寇广陵别无他法,只得叮嘱:“若身子不适,记得告诉我们,别强撑。”
唐青答应。
午后散值,唐青和李秀莽,苏少游一同出宫。
他与两人在宫门外道别,苏少游建议:“不如跟我们一块走吧,先送你回府上。”
唐青道:“我等韩擒。”
李秀莽话到嘴边,终是了点点头,带着苏少游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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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擒军务繁重,往时会比他稍晚二刻钟左右离开。
观望天色,时辰已至,韩擒却仍未出现。
唐青立在玄天门一侧耐心安静地等候,成为寒天萧地中一道姝丽绝色的风景。
值守的羽林卫认得他,迟疑稍息,上前行礼,问道:“大人,此时风寒,可需卑职替您叫辆马车过来。”
唐青笑着婉拒:“我在等人,你们只管忙你们的。”
跟羽林卫说完话,只见门后疾步赶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