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暖被窝、生孩子,保不齐还在背后笑老六媳妇蠢呢!她们除了不能进府,日子逍遥得很,还不用担心被老六媳妇下黑手。等孩子大了,照样回府和嫡子争家产,也就老六媳妇自以为御夫有术。”
“去年下半年,你们府里的那谁,就常年跟在老六屁股后头跑的那个,不就帮老六安置了一个私生子么?当这事儿瞒得过他那帮兄弟?老三、老五、老幺家的,哪个不知道啊?也就老六媳妇被蒙在鼓里罢了!啧!”
徐茵:“……”
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要不我也说点我妯娌的八卦?
否则光输入不输出,总担心项上人头随时和脖子有分家的风险。
好在听六皇子妃拉拉杂杂吐槽了一通,就到六皇子新置办的庄子了。
看四皇子妃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徐茵心里长长松了口气。
皇室的瓜,新鲜是新鲜,但太实太噎,好悬没把她吃撑。
然而,四皇子妃敢把六皇子府上的秘辛说给徐茵听,无非是把她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
出门前,四皇子提点过她,薛昭瑾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放下戒心、无条件信任的人。有些事尚且连母后都要瞒着,唯独薛昭瑾可以无话不谈。
既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聊的?
想明白这一点,徐茵心里唏嘘:别看四皇子妃长得温畜无害、可可爱爱,婴儿肥的圆脸笑起来憨憨的,仿佛是吃可爱多长大的,但到底是皇家媳妇。
皇室中人哪个会是傻白甜?人均八百个心眼子好嘛!
到了庄子上,恰巧遇上四皇子雇的一批工匠正聚在庄头这里讨论。
四皇子让他们想办法降低琉璃大棚的成本,可琉璃的价格就摆在那里,再如何节省也降不到哪儿去啊。
四皇子妃听不懂这些,加上两个孩子闹着要她抱,就先带着孩子去了后室。
徐茵闲着也闲着,就留下来听听工匠们的想法。
然而,工匠们始终围绕着“琉璃”的话题在讨论,这个提议用“次一些的琉璃”,那个建议找琉璃厂商量,量大能不能降些成本……
徐茵忍不住打断了他们:“各位就没想过用别的材料替代琉璃吗?”
“别的材料?”工匠们糊涂了,“琉璃是如此特殊,还能用别的什么材料取代?”
“当然可以。可能初步效果没有琉璃好,但可以想方法改进。”
徐茵给他们指了个方向,那就是做油纸伞的油纸。
“对啊!”工匠们恍然大悟,“油纸也能遮风挡雨!”
“但油纸的透光性比琉璃差一些。”徐茵循循善诱,“你们看有什么办法能把油纸做得更薄、更透,最好再带点韧性,免得一扯就破。”
“这……”
徐茵看他们犯难了,笑笑说:“不急,这才暮春,离年关还早着呢。慢慢琢磨,或许也可以找伞匠想想办法。”
工匠们一听眼睛亮了:对啊!油纸伞是伞匠做出来的,让伞匠想办法把油纸做得又薄又透不就好了?四皇子只说让他们想想办法,但没说这个办法一定得是他们自个想出来的,也可以找别人帮忙啊!就跟伞匠说他们需要一批比现有的油纸更薄更透韧性更好的油纸,只字不提琉璃大棚的事,也不算违背四皇子的吩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