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了个中规中矩的红包,吃过早饭就和婆婆一起去了荣安院。
二夫人带着新进门的儿媳妇已经到了,看到徐茵,热络地介绍:“紫芸,这就是你堂嫂,你堂嫂的能耐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后多跟着你堂嫂学学。哦对了,茵茵你是不是马上又要入宫?不如带紫芸一道去呀!你们妯娌俩也好有个照应。”
徐茵闻言眼皮一跳,好在婆婆给力,当场就替她回绝了:
“茵茵入宫是得了皇后娘娘的宣召,这入宫又不像出城去我们自个家的庄子,想去就去、想带谁就带谁,没经过皇后娘娘同意,贸然带了去,惹恼了娘娘谁来担这个责任?”
老太君还没老糊涂,闻言忙道:“老大媳妇说得对!老二媳妇你少出馊主意!入宫随侍哪有你想得那么随便。”
二夫人讪讪笑了笑:“我就随便说说嘛。”
“这种话以后莫要随便说。”
“……是。”
不晓得是不是敬茶这天发生的小插曲让原文女主觉得失了面子,之后几次接触,徐茵总觉得她对自己隐隐有点敌意。
不过她忙得很,就算不入宫,每天的安排也充实得很,有意见就有意见呗,反正迟早会分家,分了家就是两家人了,徐茵丝毫不care家人以外的人的心情。
这天,她又进宫去陪皇后打牌了,这次吃到的瓜和民间的高利贷有关,听说是有个富户,放贷逼死了两个人。
“三张叁带伍!”贵妃利索地打出牌,不忘继续往下说,“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死者的妻子,是大理寺卿出了五服的远房亲戚,喊冤喊到他这里,自然要严查了。”
“三张玖带陆!”皇后啪地甩出牌,顺嘴问,“可是你娘家嫂子说给你听的?”
“正是!”贵妃笑吟吟地道,“臣妾的两个侄媳妇都生了,都是男娃,家里头高兴,特地递帖子来给臣妾送了些红鸡蛋。”
皇后笑睨她一眼:“到也没见你拿几个红鸡蛋过来。本宫倒是不需要,但茵茵应该吃个红蛋沾沾喜气,没准过不多久也传出喜讯了。”
“哎呀!是臣妾的疏忽!”
贵妃笑着说道,随后吩咐身旁伺候的宫女速速回寝宫拿一篮红鸡蛋过来。
来打牌的时候之所以没带,是因为皇后一向不碰妃嫔们送的吃食,所以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于是,这天出宫,徐茵手里多了一篮红鸡蛋,贵妃可真客气呀,给她装了满满一篮。
徐茵仰头望望天,马上进入六月了呢,这天没有冰箱也没有空调,是如何保存鸡蛋不坏的?
她带着这个困惑回了府。
薛昭瑾今儿去四皇子府上了,难得没到宫门口接她。
但她到家没多久,他也回来了,看他步履匆匆、神色凝重的样子,徐茵心里一记咯噔:“可是出了什么事?”
“嗯。”薛昭瑾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室内走,“二婶怕是给家里惹祸了。”
他今日原本只是被四皇子拉去商议一些事,无意中听说大理寺卿正在严查的放贷一事,似乎牵连了不少世家和朝臣,其中还有卢家的影子。
他当即派人去查二婶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具体的调查还没有眉目,但回府时,他去公中账房询问了几句,顺便抽查了这两年的账册,越看越不对。
“凡是二婶经手的账目,数额都比较大。尤其是去年夏到现在,我们东院几乎不曾有过修缮,可账目上却有好几笔大额开销,都是用于东院修缮,经手人是二婶。”
“她假借我们东院修缮的名目中饱私囊,并且还拿去外面放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