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实在是仙人之姿,俊美无俦。
她隐约知道,自己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偏偏酒精又将那点子情不自禁,放大了数倍不止。
她双手撑在案几之上,身子前倾,几乎要凑到墨公子胸前,口中兀自道:“公子好颜色。不知道如公子这般的,若是春风一度,需要夜合钱几许?”
墨公子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他愣了一会儿,耳尖却慢慢地蹿上了数抹飞红。
洛千淮这会儿却已经昏昏沉沉,只当是前世打趣漂亮的学弟学妹,说的话越来越放飞自我:“姐有钱,养得起。跟了我,你吃不了亏也上不了当——要不要考虑一下?”
她向来是个嘴炮型选手,只说不做,便是讲得再如何露骨,仍跟他保持着半臂远的距离。
墨公子的眸色暗了几分,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今日我过来,是有正事要说。”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转过案几,按着洛千淮的双肩,将她稳稳地压了回去,自己则坐到了她的身侧。
洛千淮眼神迷离,乖乖地任他摆布,根本没听清墨公子到底讲了什么。
她今儿忙了一整天,坐马车被颠了好一会儿,又在邑廷与霍瑜夫妇斗智斗勇,好不容易吃喝完毕,已经没什么力气接待不速之客了。
星九端着解酒汤进来的时候,就见到洛千淮正偎依在墨公子怀中。而自家那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永远冷肃端正的主上,小心翼翼地揽着那面若丹霞的女子,见到她推门而入,还投来了冷冰冰的一瞥。
星九将解酒汤轻轻放下,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半点声音也没敢出。
天光乍现,星河俱隐。洛千淮醒来之时,只觉得口渴难耐,头也微微胀痛。
“看来这高度酒还是不适合多饮。”她起身下塌,倒了一杯茶水牛饮下肚,发现还是温的。
昨夜她喝断片儿了,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回到自己药铺前敲门,在这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见自己身上连头发都带着澡豆的香气,身上更是换了崭新的寑衣,便知星九这侍候人的差使,是越干越贴心了。
唔,她自己也向着腐化堕落的深渊,更进了一步。
洛千淮起身的响动,已经惊动了优秀个人助理星九同学。
“洛大娘子,你醒了?”她推门而入,端来了盥洗用的温水。
“昨夜多谢你了。”洛千淮真心实意地道:“我醉酒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现在就去补个觉,我去做朝食。”
“朝食不用您费心。”星九犹豫着看了她一眼:“朱娘一早就派人送来了……您要不要过去陪公子同食?”
“公子?”洛千淮一怔,手中擦牙的柳枝都掉了下去:“他什么时候来的?”
星九比她还要惊讶:“公子昨夜就来了,跟您说了好一会儿话……您都不记得了?”
还有这事儿呢?洛千淮用手捶了一下额头,并没有把散落的记忆敲回来。
想不起来不要紧,人家顶名还是自己的老大,药铺的天使投资人,不羡仙酒业集团的控股股东,陪吃个朝食什么的,不正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洛千淮麻溜地洗漱更衣,又在星九的帮助下挽了个堕马髻,这才去正堂见墨公子。
墨公子的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眼下带着青灰之色,看起来似乎根本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