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掀起一片眼皮,原本是装的,忽然间,天旋地转,真有点晕了。他心说坏了,刚要解释一句自己没事,嘴皮子还没动,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商暮秋眼睁睁看着江慎心怀鬼胎地靠过来,然后软绵绵砸向地面,感觉到江慎身体失控的一瞬间,商暮秋脑子一空,忙伸手捞人,嘴里叫着江慎的名字,抱起江慎晃了晃,江慎浑身发软,脖子连着脑袋晃。
小楼前面四个人一条狗都吓到了,商暮秋尤其,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晕过去的是江慎,要死的人却像是他。
这辈子好像再也没办法跟江慎分开了,一眨眼都不能。
手忙脚乱把人送到医院,等医生检查完,说这是营养不良,没休息好,累的。
徐茂闻好些年没见过营养不良的人了,心放回肚子里才开始挖苦人:“你怎么虐待人家了?怎么给人弄成营养不良了?”
然后想起来商暮秋才从牢里出来,更疑惑:“按理说也应该是你营养不良啊,这怎么吃牢饭的没事,在外面当老板的反而饿晕了?”
商暮秋给江慎掖好被子,摸了下江慎瘦得过分的脸:“这半年他太辛苦了。”
当初怎么想的,怎么没给江慎留好后路呢?想着要好好照顾他,结果把人照顾成了这样。
其实并不能怪他,他也没想到江慎能一个人干这么多事。
徐茂闻看了会儿,叹了口气:“确实。”
过了会儿,骂了句脏话:“你运气真他妈好,什么好事都能给你摊上,这种弟弟上哪能捡到啊?我也捡一个去!”
商暮秋说:“捡到也不是江慎。”
哪那么多江慎,哪那么多好运气?就一个江慎,就一次好运气。
商暮秋越发明白江慎总把那句“你喜欢我”挂在嘴上的意义,能为喜欢的人做点有用的事,让他过得安宁幸福、不那么辛苦,是让人满足的事。
胡欢喜买了一兜水果回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问江慎什么时候能醒,商暮秋说:“既然来了,就喝完喜酒再走吧。”
胡欢喜:“好,大夫说香蕉补充糖分快……啊?”
他愣了下,回头看徐茂闻,徐茂闻也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自己年前帮这两个人订过婚庆公司和酒楼。
“不是……这么突然?”有那么几秒钟,他觉得商暮秋在开玩笑,但是看这两人的样子,再看看这么一个场合,实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问:“真要办啊?”
他们现在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悄没声过也就算了,旁人就当他们是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俩男的办婚礼这个事真的太前卫,好些人还拿同性恋当神经病看呢,还办婚礼,私下不得戳着他们脊梁骨骂?
“办吧。”商暮秋叹着气。江慎的手在输液,露在被子外面,自己亲手给他戴上的戒指不见了。
江慎要求过的事情不多,就这么点,也没有很为难,名声这种东西,他没在意过。
“就定在月底,请的人不多,我们两个没亲戚,朋友也少,你们都来吧。”
原本苦口婆心的话吞下去了,商暮秋语气平平,徐茂闻却一下子想到这两个人没爹没妈相依为命九死一生的前半生,瞬间被自诩为二人生死之交的责任感击中,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我拿你们当兄弟,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别人不说,我肯定去!”
胡欢喜不甘示弱:“我跟江慎也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