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看见报纸,秋哥失魂落魄往外走,吓得我一直跟着,生怕秋哥想不开,跟着老大你一起去了。”
“……”江慎呼吸一滞,心里吐血,不太敢看商暮秋表情了,一把手捂住石头的嘴,拖着人回办公室,关上门,伸腿就踹,石头不明所以,四处躲藏,问:“老大!你打我干嘛!”
“谁让你告诉他的!”江慎气急,踹了一脚桌腿:“说了别告诉他,等我回来!”
石头也委屈:“我没说啊!但是报纸上那么说,我那天拿着报纸,秋哥一看就问我你是不是在船上,我……都那种时候了,还怎么瞒么!”
江慎不敢想当时的情况,商暮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忽然间拿到一份报纸,得知自己在船上。
石头说商暮秋失魂落魄去码头,江慎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昨天……”石头气势弱弱:“早上的时候,他来看狗。”
所以他应该真的在码头等了一天,然后接到了杜文的电话,一天之内大起大落。
年糕在外面扒拉门,江慎开门出去,商暮秋还站在最开始的地方,他走出去,走到商暮秋面前,低着头,很认真地认错:“对不起,哥,我不应该瞒着你。”
“对不起。”商暮秋看上去很平静,好像是陈述,好像是指责,好像是无可奈何:“但是永远都不改。”
江慎:“……”
“下次不会了。”
商暮秋:“下次也会这么说。”
好像是的,每次都这么保证,每次都会再犯。
江慎说:“再有下次,你就把我腿打断,把我关起来。”他扯了扯商暮秋的袖子,“反正……你以前也这么干过,我……这次我肯定不反抗。”
石头挨了顿揍,见江慎低声下气认错,自觉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于是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不速之客,得知江慎死讯的徐茂闻连夜赶路,差点撞到门口船运公司的牌匾,进门了就嚷嚷:“江慎真出事了?好端端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胡欢喜在后面进来,眼睛肿得核桃似的,结果,两个人四只眼,直直对上光天化日之下活生生会眨眼的江慎,徐茂闻往后跳了一步,胡欢喜也趔趄了一下。
徐茂闻捂着胸口:“我靠,我怎么好像看见鬼了。”
胡欢喜擦了擦眼睛:“你妈的,你没死啊?”
江慎不想搭理这两个人,这种时候多说一个字都是火上浇油,扯了扯商暮秋袖子:“我们走吧,我有点累了。”
商暮秋抽出自己的袖子:“不叙叙旧吗?”
江慎察觉自己做错了,早知道就应该悄悄来问石头,就算商暮秋知道了,没挑破的时候总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闹得这么难看,这么多大嘴巴围着他们呱呱叫,你一句我一句,不是把他往死路上逼吗?
年糕凶巴巴地叫,好像不满这两个人胡言乱语,江慎更恼火,这两个人不是来奔丧,是来挑事儿的。
徐茂闻围着江慎转了两圈才敢靠近:“你不是遇上海难死了吗?欺骗我们感情?”
胡欢喜抹干净眼泪:“我就说,你怎么能淹死在水里,吓死了!害得我觉也没睡,跑来给你哭丧……”
“哥……我有点头晕……”江慎扶着脑袋往商暮秋身上倚,这也是当初胡欢喜给他教的兵法之一,叫投怀送抱,胡欢喜说男人大多数受不了装可怜这一套,果然,商暮秋没有铁石心肠到底,伸手扶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