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安的角度越来越清奇,灌输的思想也越来越新颖,直到此刻,这群学子们才发现落入陆久安说的陷阱里!
因为他们突然意识到,陆久安一开始说的是于庶人逝者,而不是逝者于庶人,两个词颠倒,意思可能就截然不同了。
逝者于庶人,那就是人生苦短,当立志!
于庶人逝者,则是立了志,但是人生苦短,快去行动吧!
学子们对视一眼,默然无语,同时在心里面警示自己,以后试考时一定要注意审题,莫要落入出题人的陷阱之中。
既然讲到了行,那自然就要顺着讲到明道笃行了。
“求知而学理,学理而实行。”陆久安道,“勿高谈阔论,需躬力亲为,大道至简,知行合一……”
“非也。”这时候,教室中间一个学子站起来打断他。
哦,来了!
有反对的声音,在陆久安的意料之中。
秦技之正好坐在他这位好友左边,面色不善抓住他手臂,小声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今日听陆大人讲学,想来不是闭目塞听之人,论一论道又如何。”那名学子不以为然。
秦技之脸色难看,他有点慌乱地看了一眼讲台上的陆久安。
“无碍,各抒己见。”陆久安用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不过容我讲完,我会留足够的时间给诸位来自陈其意。”
韩致没有漏掉陆久安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想来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学子依言坐下后,陆久安就着被打断的地方接着讲,因着他层层递进,由浅入深,学子们只觉得仿佛在攀登台阶,连手下的笔都不知不觉停了。
随着台阶越来越高,景色也千变万化,走到最后,拨云见日,题意既毕,篇法亦完。
他没教学子们怎么作文章,这一堂讲学,却让他们窥得了一篇精彩的八股之作。
却原来,陆大人讲学之前做的那个小实验,问的他们那一番话,就隐隐点出了他今日要讲的内容了。
“听陆大人一番授课,学生受益匪浅。”学子起身致谢。
刚才那名秦技之的好友也站了起来,不过他可不是致礼的,而是来打擂台的。
陆久安差点忘了这一茬,这可是一位战斗力不容小觑的秀才,待会儿肯定少不了一番唇枪舌战。
众人收了声音,听此人将自己的见解一一陈述。
这位钟秀才的观点是,人不一定必须得有行,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知识是无限的:“陆大人认为呢?”
陆久安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环顾一周,问道:“有与这位才子不同论点的吗?”
高宿当先站起来:“我不同意。”
“甚好甚好。”陆久安拍了拍手掌,笑眯眯地提着下裳走下台去:“请两位分别站到我左右来。”
“陆大人准备做什么?”高楚问道。
“老夫也不知。”范教谕揣着手很是淡定:“且看着。”
钟秀才和高宿两人分列他左右。
陆久安看着堂下学子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