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恒。”
“……”
“阿恒。”
“……”
“嗯,我在。”
“……”
谢谭幽心头猛然一跳,睁眼,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景,耳畔,便又传来熟悉声音。
“都出去。”
是燕恒的声音。
谢谭幽皱了皱眉,已经睁眼,为何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为什么看不清燕恒呢,她有些急切又有些怕,伸手要去抓,却是空了。
“阿恒。”她急急唤道。
“我在。”又空了一次的手心,终于有温热之感,是燕恒握住了她。
“别怕。”他声音轻轻,似是安抚:“噩梦一场,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阿谭这般好,好日子肯定还在后头。”
“……”
谢谭幽心下猛然酸涩,她好想哭,好想抱抱燕恒,可她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怎么会这样呢,又是一片漆黑,她好怕,前方,好像有水有那巨蟒,有森森白骨,她又被困住了。
“阿恒……”
“我在。”燕恒替睡梦中的谢谭幽擦去泪水,大而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她手心,给她传递温暖,喉头有些胀,直到谢谭幽不再哭,不再难过,他才缓缓放开她。
然后拉开自己胸前衣物,用匕首割肉取下心头血,喂进谢谭幽口中,又替她擦了擦额角汗水,和拉了拉被子,他才唤沈妤进来。
燕恒道:“一个时辰后就会醒了,你看好她。”
沈妤点头:“王爷先下去休息吧,大小姐这里有我照看。”
燕恒也没再停留,身上有伤口,血腥之味又如此浓重,可不能被谢谭幽看见,眼下,黑云不在府中,他去了李谪处。
不出意外的,又被李谪骂了很久。
燕恒一言不发,任他骂。
伤口处理好,燕恒才抬眼看他:“你何时愿意和我说,解血傀之蛊的法子?”
李谪面色一变:“我说了,解不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滚出去。”
燕恒不动,淡淡道:“你知道。”
他与李谪相识这般久,是不是说谎,燕恒还是能看出来的。
李谪怒了:“滚出去。”
“你若不说,我亲自去南疆一趟也是可以的。”
“……”
李谪看燕恒今日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着实被气的直想要将这人扔出去,重重一摔药瓶,冷冷道:“若我说,她若想安好一生,只能永远待在母蛊身边呢?”
燕恒身侧拳头收紧,不语。
“不愿意?”李谪见状,故意气他:“不止要永远待在身边,还要同吃同睡,方能保她平安。”
燕恒越不说话,李谪心情越发好,让这小子总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这样,还不如被他气死得了!
“不说话了?不高兴了?接受不了了?”李谪又激他。
燕恒摇头,看向李谪:“可有办法,将那母蛊中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