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云启见状,也蹲下身来,将袖口捋上去,触目惊心的红黑线展露在谢谭幽面前。
谢谭幽大惊。
云启道:“我们是一样的人,体内有共同的血傀之蛊,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死,可我不会死的,你也不会。”
“你知道为什么吗?”云启轻轻摩挲着谢谭幽白皙面颊,眸底占有之情越发浓烈:你体内有相枝子和血傀之蛊,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你可知是因什么?”
“别,碰,我。”谢谭幽一时之间难以起身,浑身的疼痛,只能轻轻避开,嫌恶道。
云启也不在意,反而笑意越发浓烈:“在青龙寺的那三年,燕恒每月都会去看你,每次一见到他,你病总是会好,你是不是以为他不远万里而来就为了给你送药?。”
谢谭幽喉头腥甜翻涌,她吃力瞧着云启,心头一下又一下的,像是被什么砸中,疼的她面色苍白,而云启的话也随之一个字一个字落下。
“不是药。”云启阴森笑道:“是心头血。”
第138章
谢谭幽睁眼时,面前一片皑皑白雪,她微怔,此刻,她好像是身处一间竹屋,而四周除了她,再无旁人。
寒风袭来,冷的她直打哆嗦,屋内有炭火在燃烧,辟里啪啦作响,她转身进去,抬眼,却见床榻上躺着一人,面容苍白又憔悴,嘴角隐隐渗出鲜血,好像是快死了。
谢谭幽睁大双眸,这人……竟是与她一般容貌。
她忙快走几步,伸手想为她擦去嘴角血迹,手臂却穿透她面容,她心头大震,而窗外,是夏日,没有大雪,反而阳光明媚,可她还是冷的要死。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她回眸,眼睫颤动,想躲避,却在见到进来之人的面容时便走不动了,她忍着喉头疼痛,轻轻唤道:“燕恒。”
燕恒没有看到她。
谢谭幽眼睁睁看着燕恒穿透她的身体,去看躺在床上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人,眉眼的担忧满的都快溢了出来,谢谭幽不解又心疼,她蹲下身,仰头看着他,想哭,却发现自己竟然落不了泪。
李谪随后进来,叹道:“她中了相枝子,毒性看似温和却猛烈,需要极寒之地的天山雪莲和皇室秘药才可一解。”
“天山雪莲,二十年结一次,据我所知,今年好像刚好二十年,只是那里太过凶险,天下之大,不乏江湖之人前去的,可从未有人得到过那雪莲,上去的人也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可见那的凶险。”
“我去。”燕恒声音坚定。
“你不要命了?”李谪气的吹胡子瞪眼:“她有自己的夫君,云启会管她,你管她作甚。”
“不一样。”
“哪不一样?”
燕恒却是不说话了,只伸手捋了捋她乱了的头发。
“阿恒!”李谪看他这副样子,真的很生气,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有你自己的生活,你不要管不相干的人,若说简单便也罢了,可那里去了是要死人的。”
燕恒道:“我答应过她,会护好她,让她长命百岁的。”
李谪气的破口大骂,燕恒没有回,只是听着,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谪大概是骂累了,重重喘息一口气,然后认栽道:“罢了,我便与你走一趟。”
“师父…”燕恒抬眸。
“这么看着我作甚?”李谪冷哼:“还不将她送回云启那里,总不能留她一人在这里,又或者交给其他之人,云启当初娶她闹了这么大个阵仗,总是会护好她的。”
燕恒犹豫一瞬,还是将一件狐毛大氅盖在她身上,然后弯腰抱起她上了外面早已备好的马车。
谢谭幽忙快步跟上去,她在后面又抓又喊,可燕恒走的太快了,她一点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