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离开。
那些人是农民。
庄白慈跟着走了过去。
他们走得很快,既担心怕会发现,又不想让水桶的水掉落出来。
四周是宽阔的草地,没有遮掩,庄白慈跟在他们身后走了一百多米,终于被发现。
农民们见有人跟着他们,赶紧提着水桶就跑。
庄白慈也没有掩饰了,追上去。
拿着重物的农民怎么跑得过经常健身的求生游戏玩家。
半分钟后,庄白慈抓住跑得最慢的农民,其他的见自己的同伴被抓,头也不回,步伐没有减慢下来,反倒更快了。
“对不起,这次放过我们可以吗?”农民扑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乞求。
“我又不管你们这些事,我只是想找你们了解一些事而已。”
庄白慈蹲下,看着农民:“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最近好久没下雨了。”农民哭诉,“再不挣扎一下,这一年又没有收成了。”
“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年了,这一次真的挣扎不起来了。”
“很多人已经从克鲁城离开了,往上去了弥纳彻城的工厂。”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接水?”庄白慈不解。
“克鲁城内只有这条河流还有水,是从科勒西堡的护城河挖下来的,专门给庄园主使用,我们去年还能用井水,现在井水也要没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连水都没有喝了。”农民低着头,“所以庄园主禁止我们南克鲁子民过来舀水。”
“最可气的是,皇室宁可给他们挖溪,也不愿解决我们的困境,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农民的困境,但他们并不解决。”
农民快速抬手擦着自己的眼睛。
庄白慈听完农民的诉苦,起身拿起农民的水桶,在农民疑惑又担忧的目光中,他笑起来:“带路啊。”
从北克鲁到南克鲁大致有两三英里,等庄白慈到达农民房屋后,早已汗流浃背,头发结成一揪。
农民家中还有妻女,妻子站在门口等待着丈夫归来,看到丈夫完好无缺时,她抱着农民,贴面:“上帝保佑。”
她看到身后的庄白慈,赶忙上去拿走木桶,向他点头致谢。
农民心里十分感激,热情带着庄白慈进屋,他给庄白慈递上毛巾:“您真是好人。”
“好人算不上。”庄白慈接过,擦着身上的汗水,笑脸盈盈。
“您不是好人,还有谁是好人?”农民又问,“您是北克鲁人吗?之前都没见过您。”
“我是科复加州的无业游民而已。”
农民看庄白慈有了一丝敬仰。
庄白慈知道是什么原因。
在行政区之间有地区歧视,最高等级是皇室教廷所在的科勒西堡,第二便是商业中心科复加州,作为农业区的克鲁城是最末。
特别是现在天气变换万千,农业收成不好,让克鲁城农民的处境更加不好。
“我记得,科复加州最近抓了不少异教徒?”农民知道对方身份后,更加拘谨了,在脑海中努力搜集有关科复加州的信息进行聊天。
“对的。”庄白慈笑容温和,他看向不远处枯黄的一片,“但那只是乌龙。”
农民轻松口气:“我不知道这件事的后续,既然是乌龙,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