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准不可谓不严苛,但孟彰觉得很有必要。
太有必要了!
“诸位前辈考虑得很周到,正该如此。”孟彰当下就表示赞同,不过他很快又提出了疑问,“不知诸位前辈适才所说的各方,都是哪些呢?”
“你这是担心他们被佛门给贿赂了去?”程主编笑骂一声,但下一句却是道,“嗯,我们也是这么担心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这审理权到底落到哪一支法脉手里,但是……”
“你所知道的各个炎黄传承都有囊括了进去。”程主编说。
“地位层面的,上九流的我们这些诸子百家、中九流的朝廷诸公、下九流的各家杂艺;地域层面的,东到东海,西到昆仑,南至南越,北至北疆;时间层面的,上到荒古,下到当代,都将依照不同的权重分票。”
“除此之外,这些分落到各家的票数还会被诸位先贤遮掩,佛门想要动手脚不是不行,但其中花费的力气和代价还不如他们自己老老实实按着我们的规矩来呢。”
孟彰叹服:“诸位前辈考虑得可真是周到。”
座中各位小说家主编一时含笑挺胸,更有人轻轻拂过颌下打理整齐飘逸的长须。
孟彰眨了眨眼睛,猛地领会得其中关键。
“这套法子,是诸位主编商量着周全的?”孟彰不掩饰自己的惊奇和佩服,直接问出声来。
各位小说家主编压不住眉眼间的得意,都道:“惭愧,惭愧。”
程主编抓住了莫主编的错漏,当下冲他摇头,得理不饶人低喝:“老莫啊老莫,你平日里都在瞎折腾些什么?!怎么阿彰连我们小说家内部编辑、发行主题确定的章程都不知道?!”
莫主编却不觉得自己对孟彰只供着不插手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我看你才是瞎折腾呢!阿彰年岁少,正是要他忙学业和修行的时候,你现在要他来了解这些?!你不怕耽误了人家?!”
程主编被噎了一下,气势陡然回落下去:“但也不应该变成现在这样连最相关应知都没有的样子啊?他可是一地副主编!”
“得了吧,”莫主编不屑道,“口气这么大,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你小说家的一地副主编怎么怎么了不起了呢!结果……”
“结果什么结果?”程主编愤愤追问,“你可可忘了,老莫你也是小说家的一州主编!”
莫主编“哼”一声,说:“正因为我也是小说家的一州主编,所以我才……”
俨然变成了局外人的孟彰看看这边争吵得像是你死我活一样的两位州主编,看看那边压根就是在看好戏的十位州主编,发现自己也正在这个戏台上。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孟彰这个背景板一样的导火索,或许才是最占便宜的。
毕竟,事少清闲不说,该有的好处也不会少他一分啊……
“……那就拿出来啊!什么凭证都没有,空口白话就说是成了,呵,别是在说谎骗人的吧?”莫主编还在那里嘲讽。
程主编似是受不住这气了,冷着张脸往孟彰这边一拂袖。
袖风来到孟彰面前已然变成了拂面清风,连孟彰耳鬓边垂着的发带都没吹动,旁的更是不必说了。
可孟彰自己却知道,那块代表着他小说家副主编身份的铁木镇尺内中,赫然多了一样东西。
无形有质、千变万化、流环不定的一枚大道符篆。
这枚大道符篆似是独立混一,又似乎只是某个完整大道符篆的一部分;它似是天地自然造化,又像是某位甚至是某些存在提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