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炼某些概念锻造而成。
哪怕孟彰不曾凝神看它,只触碰到它弥散的道韵,便也已经通晓了它的意思。
——“炎黄”。
这一个大道符篆所在,便是炎黄所在。
孟彰抬眼去看程主编。
程主编似乎也很肉痛,很不舍,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冲着莫主编去了,这会儿察觉到孟彰目光看来,他还硬扯着脸皮给孟彰挤出一个笑容来。
“给了你的,你就好生收着,待日后有事了,它会告知你怎么做的。到时候,你只管按着你的判断来做就是。”
孟彰迟疑一阵,不敢就这样应下。
“诸位前辈、先贤不觉得我行事太过尖锐,目下无尘、容不下一点污浊么?”他问。
座中十二位主编只一听,立时就知道孟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了。
‘道门!好你个道门!居然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儿!’
十二位主编各自对视一眼,都将这笔记下,以待日后。
“有什么不好吗?”莫主编当即就问他。
程主编也道:“这不正是少年该有的锋锐?要是个个都像他们道门的那些人一样,对什么污糟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这方天地还会有希望吗?”
其他州主编也都是点头。
“对,你别管道门和其他的那些庸人怎么看你、说你,他们是自己没有这样的魄力和心气,在嫉妒你,想要将你也拖入泥淖里呢!”
孟彰仔细思量片刻,肃容作礼道谢:“彰谨受教。”
程主编和莫主编等人才重新显出了笑意:“你能想明白就好。”
待孟彰退出铁木镇尺以后,一十八位州主编竟然又在他们的座席处显出了身形。
莫主编满意地看了一眼默契归来的同僚,旋即沉下脸:“道门那边欺负人欺负到小孩儿这里来了,诸位同僚以为,该怎么给他们一个教训,才算是能帮我们小说家找回脸面来?”
程主编也在一旁提醒:“虽然认真计较起来,道门这一手没拿阿彰怎么样,甚至也给足了阿彰好处,但他们这般做派也恶心人。”
孟彰少年心性,眼里容不下沙子又如何?只要没有错伤无辜,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们是谁?跟孟彰又是什么关系?用得着他们来考虑怎么打磨孟彰的性情?!
更重要的是,他们做这事的时候,有问过人家孟彰的父母兄姐了吗?!
程主编下意识地无视了阳世孟府那边近乎默许的反应,带着几乎诱哄道:“诸位,自阴神正位阴世天地、阴阳分隔以来,我等彼此之间的联络固然仍能维系,但各处所征收到的稿件数量和质量却都在下跌。”
“这一点,料想诸位同僚都心里有数。”
若不是这样,他们这些做州主编的,需要拿自己、拿同僚动手吗?!
需要吗啊?!
“我们需要恢复大规模的、即时的阴阳两方天地的信息流通。”
程主编脸色狰狞,一看就知道是被各色各样的拖稿、欠稿乃至缺稿理由给折腾得不轻。
“也只有这样,那些混账才不能光明正大地拿资料缺失、灵感断绝、相关人物无法联络的借口搪塞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