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于宁的身体没错,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但谁也不会觉得这还是于宁。
少年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带着让人无法喘息的威压,没有人敢去直视他的双眼,一切胆敢去感知他存在的事情都将被视为亵渎。
有的红袍人激动地扑到少年的脚边,刚想开口,就被身边的同伴紧紧捂住了嘴巴。
狂乱的山风肆虐,山林间却没有一丝声音,不仅是鸟叫虫鸣,连树叶的沙沙声也没有。
仿佛整个人世间都陷入了死寂。
忽然,在所有人屏息凝神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的时候,从茧中走出来的少年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小A。
蹲下来打开了尸体身上的挎包,祂从里面翻找出了于宁的那部手机。
开机,解锁,一气呵成。
下一秒,少年拨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接通的时候,祂捂住了这具身体被切割开的喉管,发出了不属于于宁的声线:
“您好,110吗,我要举报这里有人非法聚集,绑架无辜民众,举办邪\教仪式。”
小秦五人:“???”
红袍邪\教徒们:“???”
第19章 新生
一辆辆警车和救护车停在赤崖山脚下,一个个被扒了红袍摘了面具的邪\教分子被押送上了警车。
很快,山上除了警察,还来了一帮和尚、道士、以及调查员,合作调查这次的事件。
已经确定死亡的小A还留在原地,等待专业人员过来检查。
秦不凡和四个女生先被送去了医院。
而拨打了报警电话的“祂”,跟着于宁的同伴们一起上了一辆救护车,安静乖巧地坐在秦不凡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没人阻止祂,祂不开口,也没人敢上前与他说话,所有人都默默做着自己的工作。
抵达医院后,秦不凡看到祂叫住了一位医护人员,摸着这具身体脖子上被割开的伤口,歪着头询问:“他还能再抢救一下吗?”
医护人员:“……”
医护人员是相关部门的老资历了,不就是一具脖子都快断了的尸体走过来问自己还有没有救吗,不要紧,他什么没见过啊?
医生上前检查了一下这具身体,最后得出结论——
呼吸停止、脉搏消失、瞳孔散大,已经没机会抢救一下了。
祂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仍然跟在秦不凡等人身后,和他们一起接受了检查与治疗。
直到离开了县城的医院,被安排住进附近的旅店,五个未成年依旧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
他们的头与身体好像失去了紧密的连接,整个脑袋被包裹在一团迷雾中,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清,只剩下本能在支撑着身体行动。
秦不凡机械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二天凌晨,县城小旅馆后院养的大公鸡跃上屋顶打起鸣,秦不凡惊醒,坐起身擦了一把冷汗。
他的室友关心询问:“做噩梦了吗?”
秦不凡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等等,他怎么会有室友?
天光微亮,秦不凡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很是不安。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显现,那个危险、诡异、充满未知的世界展现在了秦不凡的眼前,他后知后觉地开始害怕起来。
一行七人,三男四女,在云槐镇民宿时他有两个室友,小A和想要飞。
小A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