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不希望发生的事,陈初阳自然也不希望发生,但他这会儿要先哄人。
“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陈初阳觉得二婶说得对,他娘真的是个很好欺负的人,别人都要往她脸上扇巴掌了,她还在考虑别人的手疼不疼,这样的性子难怪被阿奶欺负了这么多年。
陈初阳给人的三日之期到了二月十八这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了,十八这日的黄昏时,村子南边儿的堂伯家里欢声笑语的,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哈哈,闹笑话了吧?还三天之内呢,这都晚上了屁都不敢来放一个!”堂伯母笑的尤其开心,她还担心了两天了,没想到白担心了,她就说嘛,那徐敏凤的儿子夫郎能是什么硬气人,她徐敏凤就是个软蛋。
堂伯母开心,她家里人自然也是一样,这下子不止保住了粮食还保住了面子,更重要的事明年的租子也解决了,大不了拖着呗,反正那个新夫郎除了放狠话,什么也不会。
二月尾声的天气,日头已比冬日长了不少,辰时不到天色就亮了,刚到辰时天色已经大亮,家家爱户户打开院门准备干活了,堂伯家里自然也是一样。
“你们大清早的这是来干啥?”堂伯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这么早的天,怎么家里站着一堆人啊。
“柳仕福,我们东家让我们来收租,你家租子准备好了吗?”沈家兄弟还有柳家好几个佃户就站在柳堂伯家门口,他们这话说了,柳堂伯才终于清醒了。
合着那姓陈的那日不是在说着玩啊!他是说真的啊!
“租子没有!姓陈的有本事自己来抢!”柳仕福差点被气死,他一把年纪的人竟然被个小年轻大叫着名字,真是一点没有规矩!
“所以你家是决定了不交租是吗?”沈长贵见柳仕福反应和东家预料一样,立马问了东家交代的话,柳仕福反应也和他所料一样。
“没有!他有本事自己来家里抢!”柳仕福一甩手,甚至还推了沈家兄弟几下,这会儿他家里也出来了,一起对着上门的长工佃户动手。
沈长贵等的就是这么一句话,他对着身后的长工佃户说道:“听见了吗,柳仕福家里不交租。”
“听见了。”
“咱们走吧。”沈长贵和身后的一众人一问一答间,直接走人,都没管身后一脸莫名的一家人,因为他们来就是来要这句话的。
之后,沈家两兄弟和一众人又去了村口邓家,他们对邓家人说的话基本和柳仕福家里一样,姜家人就没有柳仕福家里那么硬气了,但他们意思一样,他就是没有租子可交。
沈家兄弟之后又去了村子里好几户人家家里,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一样,所以他们一行人回去的之后,身边又多了几户人家,那些人家是去柳家签租田契约的。
柳仕福家里也好,邓家也罢,甚至另外那几乎人家,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候的事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手里的水田有别人家在干活儿,这下子不用问也知道了,柳家直接把他们手里的水田佃给别家了!
慌神了!所有人这下子才慌神了!他们手里没有田契,他们能对着柳家硬气全靠柳家心软要面子,如今柳家硬气了,他们硬气不起来了。
欠租的佃户们陆陆续续往家里来的时候,陈初阳早准备好了,根本不怕他们来找茬。
“群峰夫郎啊!你不能这么狠这么绝情啊!那十亩水田可是我们家里大部分的收入啊!你这无缘无故给收走你让我们全家老小怎么办?你是要逼死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