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家大牛还去了镇上私塾,没有那十亩水田,那束脩怎么供得起?”
柳仕福两口子满口讨伐,家里小辈在旁边拉着,赶紧说软话。“地夫郎啊,家里情况真的是难,你就看在大牛他爹和群峰是一个祖爷爷的份上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
“群峰夫郎,我阿爹和阿娘不会说话,那天得罪你了,你别和他们计较,你就看在群峰的面子上,给我们家一□□路吧。”
柳仕福一家人现在倒是会说软话,会博同情了,可惜陈初阳知道他们的真面目不会被蒙蔽。
“堂伯,首先,你家的水田不是无缘无故收走的,这水田租约谁家都是一样的,两年一签,我看过租约了你家两年期限已经到了,但你家坚持不交租子,所以我们按照合约办事,你手里的水田自然要收回。
你们现在多说无益,因为先前你家种着的水田如今已有人家了,堂叔家里种着呢,哦,就是堂伯你幺弟家里,我想着堂叔家也是柳家人,咱们不便宜外人,原先柳家人种着的水田咱也给柳家人种。”
“陈初阳!你个小贱人!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收回我家的水田,群峰才是当家的男人!你算哪根葱你就来做我柳家的主?”柳仕福家里和他幺弟因为分家的事闹得水火不容,早不知道多少年开始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许是知道这水田没法儿要回来了,堂伯母发疯了,开始指着陈初阳骂。
陈初阳被骂了也不生气,他今日还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了,只是他不会让人打到他的。
“堂伯母,我算柳家的夫郎,柳家的事我就是能做主,我相公说了,家里的事我都能做主。”陈初阳心平气和回了堂伯母的话之后,又指着沈家兄弟说了,“沈兄弟,麻烦了,去把去年的租子收回来,一共两千斤谷子,一斤都不要少,折成银子是十二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啊!”
“你难不成要去我家抢粮抢钱不成啊!”
柳仕福一家人慌了,他没想到这个陈初阳真是个黑心地主啊!这是地主才能干得出来的事啊!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
陈初阳才不管他家人怎么骂他,沈家兄弟和柳家其他的佃户才不会管他家慌不慌,他们现在只听东家的话,也不敢不听东家的话。
沈家兄弟带着人一走,柳仕福一家哪里还敢留,赶紧回去抢粮食了,也是柳仕福一家人走了,邓家人才更慌了。
他们原本就指着柳家闹起来,然后他们坐收渔翁之利,既然柳家的租子都收不走,柳家的水田都要不回,他们家自然也是一样。
可邓家人万万没想到,柳家的新夫郎这么狠!竟然成了扒皮地主转世,硬是说到做到害死他们啊!
“东家啊!我家里是真的没有余粮了啊,不是不给租子啊,你可怜可怜我们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啊!”邓大洪往地上一跪就哭了起来,他一个正当壮年的汉子竟敢给一个小哥儿下跪,这看的不少人脸热,他倒是不知羞愧,只要能不交租,什么都不是事儿。
陈初阳就知道这家人惯用的手段就是装可怜,也不和他们啰嗦,喊了一行人,往邓家去了。
邓家人说他家没有余粮,说他家就要揭不开锅了。
陈初阳带着人直接去了他家的灶房,他家米缸面缸里却是空的,陈初阳往他家的锅里看了看,还伸手用力按了按,之后一看自己指腹,便什么都明白了。
“你说你家无米下锅,几个月不见荤腥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