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镜危也看着他,“所以要不要啊,哥。”
江声捂着肚子叫唤两声,“好吧,我忽然感觉脑袋也晕了,腿也酸了,压根走不动一点了。。”
许镜危:“我明白了,等回去之后我会和严哥和江总解释的。”
江声用一种孺子可教的目光赞许地看着他。
许镜危嘴角隐约有些弧度,然后老实地转身蹲下。
没两秒,就感觉有一点温度扑到他的背上。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然后圈住他的脖子。
许镜危把江声背起来,江声的头发偶尔晃动着擦过他的肩膀。
“啊,我想起一个人。”
他小声咕哝。
“他也这么背过我。”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比划,银发在许镜危的耳边颈后搔动着。
“比你高一点,比你结实一点……”
许镜危没有说话,尽管他知道那是谁,但是他却无法附和江声的话语,认可他的比较。
江声说:“我有一点想他。”
许镜危安静地倾听。
江声也有一阵子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车前,许镜危才感觉到背后的人,把温热的脸颊也轻轻贴到他的肩膀上。
许镜危的肌肉绷紧一瞬,又很快地松弛开。
“真可惜。”江声轻声说。
许镜危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他们回到小屋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白胡子大叔很舍不得江声,甚至想送给他一块足足到他胸口那么大的烟熏火腿,被江声连忙婉拒。
顾清晖看了眼身上落着雪花的江声,和一遍帮他掸雪的许镜危,一张冷峻深邃的脸孔上透出清峭孤冷的味道,手指在桌面上不同敲击着。
他已经申请了那条私人航线,甚至连如何避人耳目让江声登上那条私人航线都已经想好,这时候却出现了一场意外——
“萧意的大哥突然去世,葬礼在南城,一周后举办,是风水师算好的日子。”江明潮的声音。
江声愣了下,“萧意的大哥?”
江声没什么印象了,但对萧家半山腰的那个宅子倒是记忆深刻。那座宅子是祖宅,经过数代翻修都还是总觉得很阴森,让人有点心里发毛。
他刚想起那个宅子,一时间又忍不住有些生命脆弱带来的感伤。毕竟他记得这个大哥也才三十岁。虽然不算个好人。
江声忍不住说,“你别去了吧,我去就行了。反正这种事情江家能有一个人出面不就好了?”
江明潮诧异地看他一眼。
江声眉毛皱着,“神神鬼鬼的地方……呃我不是不尊重人家死者的的意思啊!是……我觉得……你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别去了还要生一场大病,害我要花心思担心你。”
“刺啦——”
不远处传来顾清晖打包仪器撕开胶带的刺耳声响。
“好吧,那么空出来的这一天,我正好约医生体检。”江明潮笑了声,“要严落白陪你吗?”
严落白面无表情,头也没抬,让许镜危上楼去帮江声搬行李去。
一回头就听到江声说:“不要,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严落白:“……”
江明潮的视线看了一眼严落白,嘴角的微笑更深了些,“啊,那么好吧。”
*
葬礼比江声想的唯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