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导无力地道:“你们到底怎么吵起来的。再吵我叫江声去了!”
沈暮洵和萧意果然停顿了两秒。
剑麻怒张的氛围飞速降温,却还是不愿意善罢甘休。
他们彼此对望,两张俊美清隽的脸直面对方,泪痣镜像翻转,目光中紧迫的火光闪烁。
沈暮洵又说,“被江声亲了两下忘了自己是老几?他亲你都不屑真的去亲。做戏的吻你也当真,你真的不知道他挡在你嘴上的手是什么意思?”
严导:“——而且我们最开始不是说要找楚熄吗?”
在沙发上翻阅杂志看乐子的卜绘支着下巴,随口道,“楚熄?他好像也回房间洗澡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陷入一片诡异争执中的房间顿时一片寂静,只剩下呜呜的风声从窗户间隙灌入,尖啸刺耳。
沈暮洵转过头,“你说什么。”
他表情有些怪异。
锐利的桃花眼眯起,红宝石耳钉熠熠生辉带着一种极为明亮的色彩,一字一顿地问,“他回房间洗澡了?”
萧意也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抬起头。
顾清晖往外走的脚步也顿住,隔着冰冷的镜片看向二楼,“这么久?”
严导感到不对劲,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卜绘刚来也许真的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萧意、沈暮洵甚至顾清晖都绝对知道,连严导都印象尤其深刻。那可是他们这个小糊综的热度扬帆启航的那一天!
楚漆、楚熄和江声这三个人的房间是连成一排的。而阳台与阳台之间隔着一段间隙,但是并不算远、也不算高。以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素质,只要克服恐惧感,跳过去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当初第一期萧意和江声在房间里躲起来不开门的时候,沈暮洵就是淋着雨从阳台跳过去的。
那一天严导真的很痛苦,楚熄和楚漆这一对兄弟打架还可以解释说是豪门相阋,沈暮洵和萧意这两个在娱乐圈有着广泛影响力的人也在打架!
严导:“不不不不——其实也没那么急着找了!晚点再找也可以,不着急!”
沈暮洵甩开他,手指上的戒指在握力下筋骨律动,紧绷着动了两下,闪烁出一种怪异的光泽。目光隔着二楼的栏杆望向江声的房间。
萧意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变化,但很显然和沈暮洵想起了同样的一幕。
沈暮洵转头,面无表情道,“和你真是一样的德行,当小三的料。”
萧意轻轻地笑了声,放下茶杯拿起手巾擦手,似乎还想做什么,却又放弃了,道,“阿声今天受到不少惊吓,我把安神的茶给阿声送去。”
顾清晖几乎和他同时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就说,“我去敲门叫楚熄。”
卜绘笑了声。
他架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之间勾心斗角凝重的表情挑起眉梢,眉骨上圆圆亮亮的钉子闪烁,“怎么都这种表情?要去捉奸了?”
笑完他也笑不出来了。
想起他曾经也算是抓过的,但当时他还是看乐子的人。
江声也就算了,他身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更不知道分寸,连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蠢得够可以。
沈暮洵不就是很经典的一个例子?
他们做过的事情卜绘到现在都没有对林回提过。
他不该隐瞒的。他就该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