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仰头,一口饮尽碗中酒。
左右将领纷纷称是。
就在这时,底下人忽然来报:“禀殿下,去攻打永定、永胜的两路兵马俱败。”
乌烈端起酒碗的手一僵,片刻,面无波澜道:“无妨,还有老二在攻打永丰。”
不多时——
“报!二殿下攻打永丰大败!”
“什么?竟败得这样快?”众将领无不惊讶,要知道,二王子可是领了两万人马去!
到了深夜——
“报——!殿下,运往我军的粮草遭遇埋伏,运粮官紧急派兵来求救!”
“什么?”乌烈猛地掀被坐起,双目瞠圆,怒道,“速命兀那将军领两千骑兵,快马去救!”
说罢翻身起床,在军帐中焦虑踱步。
直到翌日,中军帐内一片颓靡。
“大殿下,粮草被烧,要等下一批粮草运来,恐怕得十日。军中粮只够再吃三日,三日根本不够我们攻下武定关,可如果退兵……武定关定然已经知晓我军动向,只怕我们一退,他们必然派兵来攻,恐会大败。”
说话的胡人将领面露苦色。
“败?谁说我们会败?”乌烈大王子阴沉半晌,忽然咬牙道,“命军中立刻埋锅造饭,让士兵们都吃饱,今晚就攻打武定关!”
说罢他一拍桌子,喝道:“只要能攻破关隘,关内大周人的粮食,就是我们的粮食,怕什么?告诉士兵们,不要想退,我们的牛羊病死了,回去也只能被饿死,这一顿吃饱后,只有攻破关隘,才能再有吃的!”
众将领一怔,满帐寂然。
“而且永丰几个小关隘几度危急,武定关都袖手旁边,丝毫不派兵支援,我怀疑……武定关守军可能根本没有八万多。”
乌烈目光狠厉,咬紧牙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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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乌烈是想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据来禀报的人说,那些胡兵都跟疯了似的,以前在并州都没见他们那么勇猛。”城墙边,杨元羿蹙眉道。
裴椹神色冷凝,问:“并州援兵还有多久能到?”
“最快也得两天。”
裴椹沉了沉眸,忽然道:“我跟你一起去武定关。”
“什么?”杨元羿惊讶。
……
李禅秀不久前还在想,今晚要找个借口搬回药房住,可没想到只一会儿功夫,裴二就来跟他说,马上要去武定关支援。
不止今天,可能之后好几天,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听闻对方要离开一段时间,李禅秀下意识先松一口气,紧接着听对方说是去武定关,刚松的心瞬间又像被捏紧。
“怎么会让你去武定关?那边情况是不是很危急?”他语气难掩担忧。
裴椹目光一顿,安慰道:“杨元是武定关守兵,他要带兵回去,加上觉得我有几分本事,想让我一起跟去帮忙。”
“那你——”李禅秀下意识想说“不能不去吗”,如果皇帝再不调兵来,武定关定然很难守住,裴二过去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