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做出义?愤填膺的姿态:“刘庆是个无耻混蛋!为了害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将此事禀告父皇?让父皇惩罚刘庆?”
“因为……”
刘贤眼?珠转动,挤出眼?泪:“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我再?恨他也不能亲手送他去死……何况他……他……”
“他捏着你的软肋?”
“父王当年确实有不臣之心,大量铸造大逆违禁之物?,其中?部分物?品在我成为胶东王后已经做主销毁,但仍有很大部分至今没有找到。”
刘贤痛心疾首道:“刘庆得父王宠爱,比我更清楚父王生前埋藏大逆违禁物?品的地点,若是把他逼急,他一定会?诬告我,用父王留在胶东国的大逆之物?栽赃我有不臣之心、意图谋反……”
“于是你一直忍耐他?”
“堂妹,对刘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贤做出可?怜姿态。
可?惜李令月和?刘庆多有接触,知道刘庆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废物?,野心勃勃却不敢越雷池一步,刘贤的这番说辞看似冠冕堂皇,其实狗屁不通。
何况——
即便真相确如刘贤所言,以“盗贼”名?义?在胶东国境内劫杀长安密使的是刘庆的人,没有刘贤这个胶东王的默许甚至放纵,这些人在胶东国境内的行动又怎么可?能全程如有神助?
想到这里,李令月索性把话挑明:“栾大的事情,到底和?你有多少关系?”
“栾大?”
刘贤愣住。
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实在太?久远,远得好像上辈子。
“堂妹,你怎么会?突然提起栾大这个逆贼?”
“栾大本是胶东康王的宠臣,被丁义?送进?长安,而丁义?与你的王后是亲戚,”李令月悠悠道,“虽说三皇姐如今生活安康圆满,可?只要想到她险些被赐婚栾大这等卑鄙小人,我便意难平,要为她讨个公道。”
“原来如此。”
得知刘姣处处针对自己竟是因为栾大,刘贤松了口气,巧舌如簧道:“栾大此人心术不正,我恨他入骨,为了让他离开胶东国特意安排丁义?把他送去长安。谁想他到长安后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险些害了诸邑公主!丁义?也因此事丢了性命!”
“所以他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
“栾大死后,你为何不休弃你的王后?”
“王后是父王生前为我定下的,没有大错不能轻易休弃,何况她的母族兄弟丁义?已坐诛国除,堂兄以为这等严惩足够了。”
刘贤在刘姣面前做出好男人姿态。
“所以你是因为孝顺和?同情才留下她?”
“身为男人,理应孝顺父母、同情弱小。”
刘贤大言不惭。
“哪怕她和?丁义?的亲戚关系可?能招来诸邑公主和?我的怨恨?”李令月道。
刘贤:“……我相信两位堂妹都是讲理的人,何况陛下从未因此事责罚我。”
“你说得很对,单就此事看,我确实不能责罚你,但是——”
李令月露出微妙的笑容:“刘庆告诉我,你不仅和?栾大关系密切,还曾犯下另一桩大罪,这桩罪若证据确凿足以动摇江山社稷。”
“……若证据确凿?”
刘贤心中?慌乱,强作?镇定道:“如此说来,他手中?没有证据。”
“是啊,他手中?没有证据,我手中?也没有证据,可?惜——”
李令月轻摇孔雀羽扇:“不是所有的审判都需要确凿的证据。”
“——堂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贤大惊。
李令月:“我想到一件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