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移到胸膛时,被男人坚硬手掌
按住,他嗓音哑下来:“樱花。”
季樱紧张得连呼吸都发紧,“嗯。”
下一秒,整个视线天旋地转。身下是柔软的床垫,浅色的裙摆荡漾开,丝质睡衣几乎垂落到了手肘。
傅景深视线凝在她面上,眼眸深邃,似翻滚着浓墨。
他凑近,低首吻她,碾磨辗转。
季樱闭眼,颤着手环抱住他脖颈,心脏快得快要跳出来。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带着她的,细细勾缠。
傅景深退开时,唇色深红,拇指指腹轻轻按在她唇瓣,气息再不复平稳,“能适应我吗?”
季樱被亲得连瞳孔都开始涣散,眸中带着迷蒙的水雾,唇张了张,发不出声音来。
按照以往,必定不能。但做好了更深层的心里准备后,这般程度的接吻…似乎也能接受了。
她垂下眼睫,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傅景深低笑,气息清浅:“那就试着每天都这样,慢慢接受我。”他伸手,极为克制地替她拉上低垂的领口,“直到你愿意为止。”
季樱:“每天?”
“从牵手,拥抱,亲吻,再到…”他没再往后说。
心尖像是有羽毛轻飘飘挠过,季樱伸臂环抱住傅景深,闭上眼睛真诚道:“哥,谢谢你。”
傅景深轻拢她后脑,揉了把,“睡吧。”
季樱在他怀中轻轻点头。
“好。”
从早上到现在,季樱早就累了,只是晚上始终紧绷着神经,这陡然一放松,很快便有了困意。
她蜷在傅景深怀里,一不留神便睡了过去。
只留下满身燥热的男人轻声下床,迈步去了浴室。不多时,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夜已深。
带着满身寒凉的气息,傅景深抬步上床。
窗外零星的月光勾勒女孩睡梦中憨甜的小脸,鸦羽般的眼睫低垂,撒下一层阴影。
傅景深抬手,长指轻蹭她脸颊,蓦得低笑:“傻。”
他从未想过今晚就要了她。
倒是自己先安耐不住了,横冲直撞地自投罗网。
-
季樱睡了极好的一觉。
若不是第二天有早课被闹钟叫醒,她甚至不能自己自然醒来。
纱帘被风带起,透出时明时暗的光线。
季樱困顿地揉着眼,懵懂地掀被下床。
赤着脚踩在地上,掩唇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推开浴室的房门。
听到声响,浴室的水声消散。隔着一层玻璃门,男人宽肩窄腰,背肌流畅,背对着她站在花洒下,任由水珠从头顶淋下淌落地底。
季樱回神,登时什么睡意都没有了,忙往后退,碰到身后的浴室门,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她侧头捂住眼睛,连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睡懵了,以为还是我原来的房间…”
傅景深转身推开玻璃
门,随手从担架上抽了件浴袍披在身上,不慌不忙地走到季樱面前,略带水汽的手欲拿下她手腕。
季樱耳根通红,用力地摇头:“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睁眼。”
季樱还是摇头,紧闭着双眼:“我不是故意的。”
傅景深:“真不睁眼?”
季樱默然。
“行。”傅景深舔牙,云淡风轻地说:“既然不睁眼,那我就脱了。”
季樱:“?!”
这还是她认识的哥吗?!
她抬步便要往后退,拔腿就想跑。但刚走一步,便被人勾着腰带进了怀里。
“怎么不信。”傅景深无奈:“真的穿衣服了。”
季樱这次松口气,慢慢睁眼。却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后腰传来某些异样。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她眼睫剧颤,抬步就想跑。
“别动。”傅景深的气息洒在颈侧,气息变得粗重:“正常生理现象。”
季樱完全不敢动了。
她望见对面镜中满面通红的自己。男人就从后将她揽在怀中,浴袍松散,似乎随时都能掉下。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季樱欲哭无泪,她不过就是失手打开了门而已。
傅景深闭眼,缓了几秒,道:“去吧。”
“在外边再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季樱忙不迭点头。她深吸一口气,跑出浴室,还贴心地顺手替男人关上了门。
傅景深定定看着女孩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半晌,转身重新迈进花洒下。
季樱回到卧室就把脸埋在枕头里。没一会儿,又焦躁不安地起身,用手给脸颊扇风。
哪怕在心中默念了数遍正常生理现象。但男人劲瘦精壮的身形,后腰异样的触感,依旧不停跳入脑海。
天呐,她怎么会这般?
主卧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季樱捂着脸,呆呆地怀疑人生。
季樱待不下去了,试图冷静地抬腿出了卧室。她踱着步,再次试探着来到客卧门前,满脸决然。
她宁愿住烂尾房也不要再直面尴尬了!
季樱毅然决然打开门,下一秒,客卧精致典雅的陈设映入眼帘。
季樱愣住,表情从惊讶到错愕再到面无表情。
与此同时,厅内传来一道开门声。
似有所感,季樱缓缓转头,看见不知何时已经换上衬衫长裤,站在主卧边的傅景深,“哥,你不是说——”
“客卧没装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