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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卯时起来,直到戌时三刻左右,大婚才?算走完所?有的流程。
把苏宝珠累得,沐浴完就爬床上了,李蕴玉进来时,她只抬了抬眼皮,也没起身行礼。
殿内伺候的宫人都颇有眼色地?退出门外。
龙凤红烛煌煌燃烧,映照得满室通明,连头?发丝都瞧得清清楚楚。
李蕴玉坐在床边,慢慢抚上她顺滑的头?发,“累坏了?”
“从来没这么累过。”苏宝珠懒洋洋道,“顶着?好几斤沉的发饰,穿着?十几斤沉的服饰,这一天下来,我?都不会走路了。”
李蕴玉低低笑了声,“那等会儿……你只管躺着?不动?就好。”手指一勾,伴着?丝带长长的摩擦声,衣裙轻飘飘落在地?上。
明亮的烛光里,闪出女人曼妙的形体。
一手环在胸前,仔细体味着?那绵柔的温煦。
略显粗粝的手指,沿着?光滑细腻的脊背缓慢向下,细吻轻咬,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和?几声模糊不清的嘤咛。
玉润双丘下,花骨朵紧紧包裹着?,须得一层层拨开,力道缓慢轻柔,生恐伤了其间娇嫩的蕊心。
不敢贸然?袭进,只在边缘浅浅试探,让那稚嫩顽固的花儿,逐渐不再紧绷顽固,变得柔软而温润。
一丝清溪蜿蜒而过,低低的吟唱宛转动?人。
春风若即若离地?抚弄着?,柳枝儿慢摇,似是在邀请春风共舞。
春风便?毫不客气地?袭入林荫间,带着?不同方才?的粗暴,呼啸而过,呼啸而出,一阵又一阵,引得柳枝儿乱摆,惊得刚刚有开放迹象的花儿急急回缩,紧紧包裹住粗暴的春风,企图平息春风的躁动?。
却不想,在风儿的助力下,清溪汩汩,滋润得花儿不由?盛开怒放,鲜艳欲滴。
于是更大一场风暴来临了。
狂风如巨龙一般咆哮着?刮过,击打着?密林,冲抵着?更深处的秘境,花儿在风中摇摇摆摆,花瓣让风吹得一会儿上翻,一会儿下卷,被迫盛开得更大,光娇艳。
开始下雨了,雨点砸在清溪上,溅起一朵朵的小水花,水泡裂开的轻响便?接连不断地?响起来了,溪水逐渐上涨,不多时便?漫过河堤,滴滴答答淌下来。
雨势变大了,水声也越来越大。
狂风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撼天震地?冲撞着?,似乎要把黑漆漆的天扯个口?子出来。
天在摇,地?在颤,轰隆隆的滚雷一声接着?一声。
暴雨如注,河水泛滥,统统搅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就那样纠缠在一起,汹涌向前奔去?。
花儿似是到了极限,再也承受不住,瑟瑟地?想要躲开狂风,可根本逃脱不了狂风的控制,在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的压迫感中,完全盛开了。
直到风暴逐渐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