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记录,随意便能修改,怎么不会骗人?”
宁寒望发上指冠,再次揪住穆蓉衣领,恶狠狠质问。
“夫人所言极是。”
“那么请问,是谁抹去奉哲出入皇宫的记录?目的何在?就为离间我们夫妻?”
“与你情意有争之人,只有烟儿,她一介民女,如何伸手铜事台?”
穆蓉诚惶诚恐,汗流浃背。
“我……我……”
深怕老爷又要同归于尽,她火速想到说辞,趔趔趄趄,落荒而逃。
“那就是,滕予儒私下,与穆族有怨,故意害我。”
“我去找他对质,查问明白。”
跑出彦息居,回想自己的话,甚为合理,?冤有头,债有主,她确实该找滕大人,追究到底。
穆蓉拜访滕府,见到滕予儒。
礼罢入座,穆蓉开门见山。
“何故发动尹司台之变,戕害我的家人?”
滕予儒面容窘迫,不知所谓。
“宁夫人此话何意?”
“琴公主不愿伏法,已然自行了断,在下只是一名无辜的受害者。”
穆蓉胡搅蛮缠,点明疑处,连连诘难。
攻势之强,滕予儒几近招架不住,终于等到夫人公忙结束,回到府中。
闻听宁夫人登门,韦初霜顾不上更衣,箭步如飞,赶到老爷居处。
“恭请宁夫人福安。”
穆蓉虚扶一把。
韦初霜缓缓起身。
“宁夫人玉临寒舍,有何贵干?”
滕予儒举步走去,躲在夫人身后。
“夫人来得正是时候。”
“宁夫人纠缠不休,引诱于我!”
语出荒谬,穆蓉愕然惊起。
“你说什么?”
韦初霜目光一改,覆上悍戾,上下打量穆蓉。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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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予儒畏缩可怜,像是被人欺负。
“深爱夫人,我怎敢欺骗?”
“夫人知晓,我胆怯懦弱,无能应付这种事。祈请夫人帮忙,郑重申告宁夫人,我无意休妻,也不想纳妾,更不愿悄养外室,请她放过我吧。”
穆蓉沉重一阵拍案,赫然暴怒。
“滕予儒,你胡说什么呢,本夫人何时引诱你了?”
韦初霜傲骨嶙嶙,不为她的气势所动,昂然直进,反将穆蓉迫至墙角。
“穆二姑娘婚前,便与一众世族子弟不清不楚。恕我直言,你寡廉鲜耻,见者诱之,何有例外?”
“也不看看自己今时,青春几何?我家老爷,未至而立,怎能看得上你?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就是你,主动引诱。”
穆蓉咬唇羞愤。
“韦初霜,你莫欺人太甚!”
滕予儒紧跟夫人脚步,拱火反驳。
“是你欺人太甚。”
“夫人不知方才言谈,她说自己有本事生儿生女,不像夫人,似有不能生育之嫌,非要叫我休弃妻子,将你扫地出门。”
忠心被冤,韦初霜怒火冲天,暴跳如雷。
“岂有此理?”
“我征战沙场多年,舍去儿女之福,献身公忙,一为天下芸芸,二为月盛皇朝。壮志凌云,到了你这妇人嘴里,怎就成了不能生育?”
穆蓉惊恐万状,连忙分辩。
“他胡言乱语,我根本没有说过……”
话音未落,忽然一记耳光,力大勇猛,直接将她扇倒在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