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望故作没能理解其意,拍拍心口,向她保证。
“夫人深恐,庸碌而去,被殿下嘲笑?放心,为夫在呢。”
穆蓉不想再与多言,起身离座。
“老爷请忙,妾身回居。”
宁寒望出言叫住她。
“瞧瞧,忘事了吧,烟儿改称老爷,你究竟同不同意?”
穆蓉回眸,斜睨着他。
“我说,不同意,老爷便假装不理解、听不到。”
“那么,我能说什么?”
知她重视贤妻美名,宁寒望成心刁难。
“就快四十岁的人,我略有耳背,很正常吧?”
“夫人有什么意见,尽管高呼示众,为夫洗耳恭听。”
穆蓉给他一个白眼,扬长而去。
“告辞。”
转过头来,她已在穆府诉苦。
“我确是失智,当年才会错看他……”
得知爱女受苦,邹毓秀一边泪流涟涟,一边劝慰安抚。
“你莫着急,说不定,二女婿只是自吹自擂。”
“真相如何,等到煊儿查实,便有分晓。”
穆蓉哭天抹泪。
“老爷虽有夸张言辞,但我听得出来,他不是随口扯谎。”
“事实既定,无论三弟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
穆焕神情,不怒自威。
“蓉儿达观不足,太过悲情。”
“大皇子殿下,何等智才,如何瞧得上宁寒望?你那夫婿,唯你自己亲眼有加。”
见女儿哭得伤怀,他眸底痛愤,愈加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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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待到煊儿确认之后,我便派人传唤,责他当众下跪,给你道歉。”
穆蓉哭声稍停,还余抽抽搭搭。
“万一,大皇子殿下当真纳贤,父亲又该何如?”
为了安慰女儿,穆焕口不择言,肆意谈论。
“大皇子殿下,说穿了,就是一名少年,稚气未脱、少不更事,何需畏惧?不管二女婿,是否暗中投在大皇子麾下,我都是他的岳父,有权管教规矩,责令改正错误。”
他目色坚毅,百折不挠。
“我的爱女,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
感受父爱深厚,穆蓉破涕为笑。
“多谢父亲关怀。”
穆焕凝视女儿,慈和温暖。
“乖,不哭了。”
穆蓉点点头,瑟瑟止住眼泪。
邹毓秀也是挺身而出。
“蓉儿别怕,凭他破落之家,如何伤得了你?”
“你背后家人,不只有穆族,还有邹族呢。”
“你是我们两族捧在手心的孩子,有谁胆敢对不起你,家族长辈,群起攻之,叫他一日不得安宁。”
穆蓉愉然而笑。
“多谢母亲珍爱。”
邹毓秀执起一块糕点,喂给女儿。
“自己家里,不许这么客气。”
须臾,穆迩煊急匆匆跑了回来。
“父亲、母亲,孩儿明查暗探,已有消息复命。”
他的面容,浮着几分难堪。
“二姐夫所说,千真万确。”
“另有,大皇子殿下出手,一举夺得北兆台人心。”
震惊之余,穆蓉隐隐发觉,父母看她的眼神,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