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番外 幻想线(2 / 2)

伸手掰扯他的手腕,但不敢发出动静,只记得浑身燥汗,指尖绷紧,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大手掐着下颌吻得说不出来……

伴随而起的,还有他少年之身,已不再陌生的暧.昧眩晕……

“啊!”时书猛地从床上睁开眼,雪白阳光刺入眼中。

“天亮了?早晨了?!”

时书侧头,恍然若梦。那位贵公子谢无炽正站在桌边,抬手将纹绣的玄衣拉拢,肩颈暗色的肌肉一晃而过,时书喉结猛地滚了下,白净俊脸张望着他:“你……谢兄,你醒了?”

谢无炽转过身,眉眼淡淡:“醒来了,天气早,要赶路了吗?”

时书一看见他,梦里的画面浮上脑海,眼前一黑,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时书啊时书!你糊涂……别人跟你睡一张床,你就做上他的春梦了?

而且他还是个男的!

高大、俊朗、雄性特征明显的男人!你做梦梦到和他干什么不好,竟然梦到和他伸舌头亲嘴!

时书跳下床,耳朵通红:“走吧走吧,要赶路,一不小心睡过头了,今天要走好几十里路,找个客栈去住,不能再睡这些荒郊野寺。昨晚上太可怕了!走走走……”

谢无炽一点头,跟在他身后。时书出了门,辛滨正在坝子里架柴烧水,谢无炽路过,将水装到时书的水壶中:“河水喝了害病,你该喝些烧过的开水才好。”

时书接过,再碰到他指尖,动作难

了。”

“有可能,倒也是。”

时书心情晴朗了,在这山道中跑跑跳跳,立刻意识到有失稳重:“哎,今天天气倒并不很热,可以多赶一段路。”

“很好,正好同行。”

时书便和谢无炽结伴,走在道路上,阳光暖洋洋照了会儿,忘了昨晚的梦,和他边走边闲聊。

谢无炽:“你十八岁,这么小的年纪,爹娘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出远门?也没个人照应,不知道多少无财书生被狐仙野鬼缠住么?”

时书说:“那也没办法,得考试去。不过,我州府有个姓杜的表兄,等我到了就借住在他家,考完试回来。”

谢无炽:“姓杜的表兄弟。”

时书并不察觉到什么,说:“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念书的书院在县城里,只几十里。这回去乡试,头一次走这么远。”

谢无炽似笑了声:“真了不起。”

“……”

这谢姓公子长得傲慢冰冷,生人勿近,但对他说话倒非常友善,时书心里也有些怪异。看他一眼,难免再想起夜里的事,伸手再抓了抓柔软的头发。

中午一起吃饭,路边恰好有酒肆,时书简单点了两个菜,谢公子点了许多牛肉、鸡肉,放在桌子中一起吃,时书怪不好意思的,谢公子只道随意就好,往他碗里夹肉。

下午再一起走了几十里路,时书走不动不说了,脚还打个水泡,一瘸一拐,好在天气一直微风徐徐,严酷的夏天竟然也不热了。

今晚,倒是找到一家客栈,时书进门一问,老板说:“只有一间客房,还有一间柴房可住。”

时书:“我住柴房吧。”

辛滨:“时公子住柴房,我住哪儿?我一个下人和我家公子住吗?”

时书:“这……”虽然谢无炽对他友善,但时书明显能察觉到,谢公子对下人等级分明,毫无好脸色。

不由分说,辛滨自去柴房住了。昨晚的梦境再现,和他在衣柜中咂着舌头,时书硬着头皮道:“谢兄,今晚要为难你,再和我睡一晚上了。”

谢无炽微笑道:“不妨事,出门在外应不拘小节。”

时书只好进了门,屋子里干净窄小,堪堪够两个人入睡的床,连站的空间都很小。时书脚上有个水泡,泡脚时便想着找根针挑了。

借着昏暗油灯,时书看脚跟的水泡,谢无炽坐在床边,道:“需要我帮忙吗?”

时书:“不用不用不用。”

谢无炽:“没关系,灯太暗了,你好像也看不清,我来帮你看看。”

时书脸一下红到耳朵根:“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谢无炽:“你早挑了水泡,让伤口修养,我们也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就不要这么见外了。”

说话之余,他手伸到水中握住了时书的脚,轻轻捏紧。

“在什么地方?”他轻声问。

时书浑身上下有蚂蚁在爬:“脚后跟,就这儿——”连忙伸手去

睡一间?”

时书:“这——”

换成别人,时书当然就睡了!可现在,却对他多了几分惊疑。但时书生性不懂拒绝,再者路上又受了他照顾。没拒绝掉,只好再和谢无炽呆在了同一间房。

时书坐在桌子旁翻来覆去的思考,倒是谢无炽神色自若,先拿着换洗衣裳去了澡堂子。时书慢吞吞收拾好行李,读了一会儿书,这才拿起衣服也去澡堂。

绕过狭窄的路,这淋浴间漆黑一片,只有热水的动静。时书往前走,听到哗哗水声,一点孤月,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谢无炽一条白帕子挡在腰际,正在洗澡,肩宽腿长,暗色皮肤蒙着色泽,比时书同窗的同学身子都雄峻高大,肌肉紧实。

时书怔了一下,向后退,没想到碰倒了木架,“哗啦”一声。

谢无炽看见他:“你也来了?”

时书浑若无事走上前去,道:“对对对,天气热满身汗,我也冲个澡来着。”

时书这就脱了衣服,舀起桶里的温水。洗着澡,本来不觉得什么,但背后谢无炽目光在他身上,似乎正在看他。

“……”

时书拎着帕子,回头看他一眼。时书在书院上学,平日和同窗同食同寝,本来不觉得什么,因此浑身上下都脱了干净,少年的身躯健康颀长。

“怎么?你洗啊?”

谢无炽目光垂下,似乎无意看了眼他腿中,“我本来还有些不习惯,单独在家,没跟人一起洗过澡。”

时书:“哈哈哈这很正常的啦,集体生活是这样。”

谢无炽嗯了一声,解开了腰间的白布,时书都没来得及转过眼,迅速看到了中间,以及烙印的黑色刺青。

“……”时书有点尴尬,但转过脸,打算装成和所有同窗一样什么也没看见。

耳边,谢无炽问:“怎么不好奇我为什么刺青?”

时书额头冒汗,怪异,又说不上来:“怎么?”

谢无炽反倒转移了话题:“你看见了吗?”

时书故意随意道:“看,看见啦!怎么?”

“好看吗?”

他嗓音很低,成熟的男性嗓音,时书咽了咽:“这,呃……”

谢无炽轻轻地笑了笑,声音宛如鬼魅。时书后背发凉,脑子里猛地一撞,似乎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他他他——他说话没分寸!他不会是断袖吧?!

“哐当”恍如一阵惊雷,时书终于明白前因后果,他对自己好,百般照顾。

时书白净的脸转去,眼睛睁大:“谢兄,我可否冒昧问一个问题。”

谢无炽:“你说。”

时书:“你喜欢男人吗?”

“……”

安静。随即,谢无炽对他点头:“嗯,是的。”

“……”时书脑海中惊涛骇浪但表面平静,迅速回忆了一遍认识的男同,再看谢无炽的脸。长得如此矜贵周正的一张脸,竟然热衷于玩男人?

时书不再说什么,加

时书:“松,松开……”

谢无炽不仅不松,反倒轻轻抚着他的耳垂,一点一点舔他的口中,将那裹着潮湿不堪的珠子,反复轻舔着。

珠子滚来滚去,时书被他深吻,瞪大眼,察觉到暖流在四肢百骸中分散,逐渐将绵软无力的身躯,充实出了力气。

时书好像明白了,他在救自己。

时书问:“你是谁?你是狐妖?”

谢无炽:“我是你的小狐狸。”

时书喘着气,被吻的往后躲,察觉到谢无炽紊乱的呼吸,他眉眼似乎情绪难平,带着几分紊乱失控之感。

小狐狸……?时书似有所感,却无法思考:“这,这是什么?”

“内丹……我的。”

声音在他耳边,“你被厉鬼吓走了三魂七魄,我用内丹帮你聚敛回来。”

时书被他吻的朦朦胧胧:“你乖,不要乱动。”

……真的吗?

你是我养的小狐狸?时书似乎想起来了:“你,你是我捡到的小黑狐吗?”

“嗯。”

时书被他抱在怀里,深吻,说话也磕磕碰碰:“我为什么信你?”

刚说完,时书的手被握住,牵引向了一处更温暖的地方:“摸到了吗?那枚刺青,我是狐狸时,你明明仔细看过。”

时书手一动,却碰到别的,听到男人压下去的轻喘:“你说这个?”

时书似乎是真的被吓去魂魄,脑子里一直模糊不堪,思维变得不太敏锐。他被谢无炽抱着亲,一只手撕开了他的衣襟,露出劲悍的肩颈和胸膛来。也许是口中内丹暖热的缘故,时书靠近他反倒温暖,驱散了四肢百骸内的寒意。

时书被他抱在怀里,唇舌互舔,口中生津,身躯和双腿也不自觉地纠缠在一起。

“啊……”

谢无炽身上很热,时书抱着他,意识逐渐开始清晰。

——但场景已不在梦里的庭院,而是客栈里罗帐内的床铺上,海青色的床帐下,时书本来睡在床的角落。

而此时此刻,天边鱼肚白,客栈里响起走动的人声。时书却伸出手臂抱着身旁人的颈项,在梦境中凑近他唇边,一只手撕扯着谢无炽的衣服。

谢无炽唇角也没有鲜血,更无内丹,被他拽开了亵衣,手探到后背的肩颈环抱住,袒露的胸膛和他靠在一起。

刚认识两三天的书生正吻着他的唇不说,人也往他怀里送,将小腿横在他的腰腹上。谢无炽被吻得别开脸,一只手捏着他下颌,看这张仍在梦境中的脸。

他再一伸手,握着他脚踝,将人拽到怀里,两个人都衣衫不整,拥抱在床上,搂着腰摩着后背。

时书被他撬开齿关,吻得意乱情迷,头发被一只浮着青筋的大手按着,野性地舔舐口腔内的软肉。帐内活.色.生.香,持续地发出轻微的动静,“唔……”时书浑身发热,被搂在骨骼与肌肉坚实的怀抱中。

不知道吻了多久,在谢无炽腹肌上蹭了多久

光照在院子里,一起吃了早饭,时书背负书箧,再踏上了去府州的路:“赶路,赶路。考试,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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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俊秀的脸露出羞惭:“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提,下午到怀县,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谢无炽目视大道,转移话题:“你说那只小狐狸,是什么?”

时书:“我小时候捡到收养的一只小黑狐,养到春天,伤好了以后,它就走了。”

谢无炽:“是他自己走的吗?”

时书:“不是,村里的人冤枉它咬鸡,给它气走了,我到山里找了几天,都没看着。”

谢无炽:“因为你是个小孩儿,做不了主,留在你身边只能添麻烦。你长大了,他就回来了。”

时书:“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你走上几百里前去应试。的确长大了。只是路上精怪多,怕你刚长大就死掉。”

时书总觉得他说话怪怪的,忽然想起:“今下午到怀县,我们是不是要分道扬镳了?”

谢无炽:“我刚改道,准备也去州府。”

时书:“咦?”

……

三天后,深夜的荒郊野寺中,一豆灯火。

万籁俱寂,门扉紧闭。

纯黑带爪钩的蜷曲着的尖锐指甲,放在粉色的唇瓣上,掰开,刀刃般尖锐的指尖插在口中,牵拉出一丝粘液。雄健巨大、毛皮光亮的纯黑九尾狐尾巴在风中晃动,盘踞在床铺上,獠牙上沾满鲜血,狰狞影子垂落到月光照着的地面上。

那指尖,正一下一下凑入少年的口中。

时书双眼睁大,紧贴着床栏,惊慌失措:“谢,谢兄,你是我的小黑狐?”

“对。”

尖锐的指甲轻轻摩挲他唇,舌头从口中探出来,鲜红如血:“对,我是你的小狐狸,忘了吗?”

时书眼前一黑,被铁爪按在床铺上,下一秒,耳朵发红:“你松开……啊……”

帐内影,进出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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