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
司冷月浑身颤抖。
“好恶毒,这宫纤芐怕不是什么邪魔托世,怎会想到如此恶毒之法。”秦流西扶着司冷月,都想翻遍这天地,把宫纤芐揪出来暴揍了。
中咒生生不息,解咒难如赌命。
“我好些了。”司冷月拍了拍她的手,喘息着。
乌阳回过神来,惊道:“秦道友,你刚才那火是?”
秦流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如你所见,业火。”
“这怎么可能!”乌阳露出惊容,打量着她,强忍着想要筮卜的念头。
眼前这小女娃,不过十来岁,怎会身居业火,哪怕她天赋异禀,也只是区区凡人,修为再高深,也不可能修出这业火来,毕竟那是地狱之火。
一介凡人,怎么可能身带地狱之火?
乌阳瞳孔紧缩。
秦流西道:“还请族长忘了此事,莫要外传。”
乌阳一凛,连忙点头,看向秦流西的眼神带了些敬畏,吞了一口唾沫,才道:“难怪我阿爸说有一线生机可谋,原来生机便是秦道友你。”
“族长,你看看她,这算什么好生机啊?刚才我只是那么试探一下,她便已这个样,真正焚这血引,她这小身板,能撑得过去?”秦流西颇有些郁闷。
业火,连最阴暗的孤魂野鬼都惧怕,被这么烧,哪怕是感同身受,那无疑也是以烈焰烧身,皮开肉绽。
熬不过去的话,这人死了不说,连魂都得消散于天地间。
所以这解咒,不能轻易下定论,而是得慎之又慎。
乌阳看向司冷月那惨白的脸色,也是心悸不已。
“是啊,阿爸也说过此法过于危险,便是赌命,赢面也不大。”
秦流西问:“所谓脱胎换骨,族长,那把她这一身血换了,不行吗?”
哪怕这血全换了,只要吊着一口气,甚至假死,她都能把司冷月给从阎王老爷那抢回来。
可这等同极刑的业火焚身之痛,她能熬得过去吗?
乌阳摇头:“咒念入骨,如何剔除?”
几人看向那浑身布着邪恶符文的干尸,眉头深锁。
“那超度呢?”秦流西道:“把这东西让高僧诵经超度,可能行?我再加以道家镇煞符术。”
乌阳说道:“想必秦道友也知道,司氏为了破这个咒,也是尝尽了各种法能,包括问佛求道,可是均不能如愿以偿。只有这古籍上书,但可一试。”
秦流西还想再说,司冷月拉住她,露出一恬淡的笑,道:“西西,无用的,只能以这法去破除。你忘了,我族圣女的预言?”
秦流西一默。
“她早已预言到了这一日,否则不会任我族苦等百年,逐渐凋零,她倾尽修为窥得一线天机,才看到你是我族的生机。而事实上,这古籍上说的法子,不是唯你而已?”
世间身负业火的,唯秦流西一人,只有她,才能破这血咒,因为只有她,身具业火。
这一切,早已有安排。
秦流西沉默半晌,道:“小月,这太冒险了。再想想,我们还有时间再寻一些古籍,说不准能找出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