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邪修以巫术炼制邪物害人,情状十分恶劣,也不知是否和这有关?”乌阳皱眉道。
秦流西道:“恶佛出,必会乱世,我们道门不会等闲视之,佛门亦知此事,若有妖邪之物,必不遗余力将其除之,你们巫修?”
“我等巫修自然不会无视。”乌阳一脸正义凛然。
秦流西笑道:“族长大义。”
乌阳摆摆手,展开了手书,看了下去,这才又看向一旁安然静默的司冷月,叹道:“天下巫修是一家,司氏一族百年以前甚至出过大巫,信众无数,却不想因为一个血咒而凋零如斯,令人叹息。”
司冷月淡淡地道:“这都是我司氏的劫数。”
“非也,司氏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当年黑巫逐渐势大,竟修习阴毒邪术,为了炼那千阴铃,他们杀了千名女童,使得无数百姓哀恸。”乌阳愤怒地道:“若让黑巫一直壮大下去,也不知会害多少人,而这些人,多半是普通百姓。”
哪怕身为有神通的邪巫,他们多半只挑无权无势的苦命百姓下手,因为这些人无力抗衡,而权贵世族,却不一样。
“司氏为除黑巫,付出如此惨烈的代价,是为大义,我等巫修皆为之惋惜,不消你们说,也致力寻找方法解这阴毒的血咒。”乌阳看向说司冷月,迟疑了一下:“不瞒你们,我阿爸仙逝之前,也翻遍所有藏书,探得其一法。”
司冷月讶然,和秦流西相视一眼。
秦流西看他迟疑和有些犹豫,便道:“族长,此法莫不是有不妥?”
“一会我带你们过去阅览便知。”乌阳指向那个包裹:“这个阴物,难道是那血引?我感受了上面有我巫修的巫力,却是阴毒的,刺骨的寒煞。”
他闭目,侧头感受,道:“我听见了弱小的灵魂在尖嚎,在狂唳,不甘化为怨毒,恶念和诅咒,生生世世不绝。”
秦流西肃然,看乌阳的眉头深锁,脸色发白,不由一惊,下意识就握住了他的手,一手掐着法诀,嘴里念出净心神咒。
咒语一出,乌阳的眉头松开,仿佛从恶念里抽离,不多时,便睁开双目,看向秦流西:“多谢秦道友,我竟是入了魔障。”
“怪我把这玩意带来了,我已是用符咒裹住,您竟还是受了影响?”秦流西面露歉然。
乌阳道:“巫本就有通灵之力,上古神巫,更有沟通天地四方之能。而它虽为邪物,仍带着巫修之力,与我所修之巫同源,我自然会受其引。你们随我来。”
秦流西和司冷月立即起身,把那血引拧起,随着乌阳来到另一间木屋,这里处处刻画着巫符文,挂着古朴的神巫画像,以香烛瓜果供奉,一个案桌摆着法铃和法棋符纸筮卜等物。
这里应该是乌阳真正修行也是祭祀的地方,类似于圣殿一类的场所。
乌阳一入内就先取了香点燃,嘴里喃喃有词,虔诚地敬了香后,又用法旗在阴尸周围布置了一个小小的法阵。
“这到底是阴物,为了邪气外泄勾人心智,还是谨慎些好。”乌阳解释道。
秦流西见状,竟有些汗颜,看向司冷月:“我把它掏出来的时候就随手一扔,怪不得害你吐了血。”
乌阳:“!”
他看向司冷月的脸色,道:“司小友虽脸色有些苍白,但也没伤到根本。”
“是西西给我吃了丹药。”司冷月道:“还给了护身法器和施了术。”
乌阳讶然,又释然一笑:“玄门五术,想来秦道友小小年纪皆是精通,正好,我近日有两个病例颇有些不解,你兴许能替我解惑指教一二?”
“不敢指教,巫医我早就心向之,探讨一二是我之幸。”秦流西话锋一转,道:“咱们是不是先说那血咒,还有这阴物,就是那宫纤芐下咒的血引……”
她把小鬼看到的说了一番。
乌阳一凛。
他亲自打开那包裹,看到里面用符咒裹成粽子样的东西,不由默了默,嘴角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