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前面的摆靶射箭?”斐凝迅速地扫完一句话,又猜出了一道谜底,把摊主惊得在一旁苦了脸色。
“先陪着你,先陪着你。”傅瑜笑道。
斐凝没说话,只说出谜底的速度快了许多,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摊主准备的一百道谜题竟是全答对了。他们在路人惊叹艳羡和摊主痛心的目光中,收下了摊主给出的彩头。傅瑜速度快的接过,用手掂了一下,随手给了元志,让他把这盆墨色的花护好,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带了斐凝往街尾赶去。
街尾地方大了些,人虽多却也不怎么拥挤,傅瑜携了斐凝的手上前,扒开人群绕到前排去,就见的正对游人一面摆了十个红心靶子,参与比试的人都与游客靠在一起,此时正运足了气,使劲的扳着手中的弓箭。这人傅瑜也认得,居然是王犬韬的二哥王武韬,傅瑜忙环顾四周,果真在一旁见到了小胖子王犬韬,他此时全副身心都在他二哥身上,神情肃穆。傅瑜将王武韬的身份说给斐凝,随后也看他的表现。
傅瑜识得弯弓,因了傅骁傅瑾的缘故,也见识过不少当世名弓,甚至他自己也收藏了好几把不错的弓,只捡了闲暇的日子,也能约了王犬韬等人去郊外狩猎,况且他家学渊源在此,这方面的造诣一直是同辈的佼佼者,少有能敌。而除他之外,当属滨河柳市的几个子弟,他们因为要入禁卫军,是以在这方面下过苦功夫,在傅瑜认识的几个同辈人中,也唯有同他一般有家学渊源的王武韬颇精此道,只两人一直都未曾比试过,今日一见,傅瑜心下更有些跃跃欲试了。
王武韬神情专注,双臂稳重,眯眼盯着前方,突地松弦,箭镞离弦而去,直冲靶心。三十步开外,正中靶心,早有人挖了他的箭细看,喊道:“入垛两寸七分!”
周围人喝彩起来,王武韬反倒是神色不动,丝毫不见骄矜之色,只复又按着摊主的要求换了一个更紧的弓,摆了架势,这次则是正中靶心一寸。他每射出去一箭,便要按着摊主要求换一把更重更紧的弓,直至他换到第四个弓时,射出去的箭已是微微偏离了正中间的红色靶心,到第七把弓,射出去的箭仅仅只能挨着靶子,第八把弓时,竟是只能射出去十多步远,第九把弓时,只能微拉开了弓。他前八把弓,都能拉满,至第九把,已是半满,至第十把,竟是只能稍微绷动箭弦。
傅瑜在一旁看的皱眉,歪头轻声给斐凝解释:“咱们大魏擅用秦弓,重巧劲和精准,焉知和胡亭擅用蒙古弓,弓长而重,重力度。这十把弓都是用的蒙古弓,而且一把比一把重。”
一身百业人打扮的摊主负手立在一旁,稍显黑色的脸上满是自得。王武韬十把弓试过,一旁早背手看戏的几个焉知与胡亭打扮的汉子见此,哈哈大笑起来,笑道:“早就听说大魏永安的人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却原来还是这般无用,也远不如我们的阿鲁图!”
“什么阿鲁图?”傅瑜的视线在他们身上逡巡,眉头紧皱。
斐凝轻声在他耳旁解释:“焉知和胡亭同出一系,他们的阿鲁图意思就是族内第一勇士。”她说话的声音清冷泠然,丝毫也不娇软,带了丝热意和湿气,却让傅瑜的心下软的一塌糊涂,连她说的什么都没注意听了。
一个焉知大汉鄙夷的看着王武韬,笑道:“我们阿鲁图可是第九把弓都能射中,第十把弓也能拉出去,哪像你,弱脚的汉子,生得威猛,却半点劲也没有,怕不是在女人身上使完了力气,在战场上是一点也不行了哈哈!”
他们口中的阿鲁图,是一个身形超两米的壮汉,比之白胖的像个巨鼎的史明夫还要高,虽然没有史明夫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