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被果戈里挤在一起,盖上外套,算是偷来了一点点温暖。
果戈里左瞧右瞧,居然从自己的挚友眼里瞧出一丝厌烦,不知道是对谁的。
“费佳,你不自由啊。”
他的口气有点像个小大人,似乎是试图学着费奥多尔的说话方式。当然,熟悉他的人都会觉得很怪,像是老虎装成了大象、小狗装成了小猫。
“您所言的自由,是不可捉摸的飞鸟。但于我而言,实现自己的某些期望,也能算是通往自由的过程。”
无论其中发生了什么,又牺牲了谁,只要目的实现了就好。
费奥多尔没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相反,他可以为了一个目标格外自私。
“真希望费佳能试试我的自由。”
但连果戈里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虽然说是挚友,两人却总是喜欢向对方的腰腹捅两下刀子。
伤口好得不快,却又不致命。
绵密的疼痛加诸于□□,又很快被他们的表面上的和谐盖过去,成了心照不宣的试探。
“杀死我以后,您会真正的自由吗?”
费奥多尔稍稍反击了一下,或许他现在还有些迁怒于果戈里。
要是果戈里出现的时候再晚点,说不定他早就能从那堆繁琐的事情中抽开身,然后远离莫斯科。
“......”
果戈里突然就被费奥多尔呛住了,因为他回答不上来,也没办法以玩笑的方式对待这个问题。
[小丑的修行还不够啊。]
他在心里抱怨两声,指责费奥多尔的冷酷无情,等想着自己带下来的特权后,又瞬间兴奋起来。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很快就能实践一次吧。
第77章
不知不觉走进去以后,布尔加科夫开始打量四周。
眼前的医院是很整洁,还用海绵包裹着边边角角的地方。窗户上装着栏杆,有人透过那里,睁着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久久地不动弹。
布尔加科夫觉得自己好像来了疯人院。
不,他应该就是到了疯人院。
这座疯人院的院长......是前面的人?还是说,他只是一个话事人?
分不清也无所谓,他现在正跟着阿扎泽尔洛走。往前、往左、往右,穿过走廊,他好像看见了胡子拉碴的流浪汉、捏着笔长相秀气的贵族青年、肩膀被铁链洞穿的病患、抱着自己哭泣的长发女人......
眼睛一眨,刚刚看见的房间又变成空的了。
“阿扎泽尔洛,我们要去哪里?”
“去会客室。”
真奇怪,他好像没看见前面的人长什么样子,连刚刚也因为对方低头,只看见模糊的半个下巴。布尔加科夫感慨一声,却仍然紧跟着对方的脚步。
走廊里空荡荡的,能听见自己每一步的回声。这里明明没有多大,怎么看起来如此空旷呢?
布尔加科夫的疑惑一闪而过。
来到地方了,这里装修得真不想个医院———以金红色为主调。当门打开时,布尔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