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低,几乎遮了整张脸。
尽管如此,琴酒还是能想象出对方紧抿的薄唇。
看波本吃瘪,他还挺爽。
5,4……
当今时代,人人都习惯忙碌,生怕脚步一停,就落于下风。琴酒则不同,比起贸然攻击,更喜欢谋定而后动。
在绿灯倒数到“2”,他猛踩一脚油门。身后的银灰SUV见状,也想重新加速,却一下和侧面冲出的白色马自达相撞。
“砰!”
巨大的冲击力让SUV像找不着头的陀螺转了好几圈,直到撞上路边的绿化带才堪堪停下,驾驶座的气囊弹出,引擎盖也严重变形冒烟。
相比之下,白色马自达的情况要好很多,只是车前灯轻微受损。
许多路人和附近的车辆都停下来围观这场车祸。作为主导者的琴酒目睹了全程,心情愉悦。
说实话,波本有时候还挺合他胃口。比如眼下这种奋不顾身的狠厉,不是一般人能有。
可惜,对方是朗姆的人,还在下午的会上刻意投诚。
琴酒低头从烟盒里叼出根烟点燃,眼里满足的笑意散去,沉郁取而代之,被橘色的火焰照得分明。
他一脚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
戴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波本被众人注视着下车,他弯腰敲响银灰SUV的车窗。
须臾,窗户摇下,风见裕也被夹在鼓胀的气囊和狭小的座位间。
降谷和风见原本约定碰头,对接别所彻(金菲士原名)的相关资料,但琴酒的那通电话改变了降谷的想法。
到底是谁约琴酒在酒店见面?两人是情侣还是单纯炮友?
如果能找到琴酒的软肋或喜好,对卧底任务当然大有裨益。
降谷想自行探寻,得知消息的风见却自告奋勇,结果被撞成现在这个惨样。所幸有气囊保护,人没有大碍。
两人一前一后坐上降谷的白色马自达,特殊的防弹防窥车窗遮蔽一切外来的目光。
“没想到,你才监视了十分钟就被发现了。”后座的降谷抱着胳膊说。
风见惭愧地低下头:“抱歉,前辈。是我能力不足。”
风见常听降谷提起这个叫“琴酒”的男人,说是组织里的一把尖刀,需要格外注意。他一直想试试对方的威力,难道会比他十项全能,堪称“完美”的上司还厉害吗?
风见不想信,结果却不得不信。
降谷叹口气,把提前准备好的咖啡和三明治递过去:“这两天调查爆炸案特别忙吧?有好好吃饭吗?”
风见含糊地应了声,眼里泛起尴尬和感谢。
他以一个原木色的纸袋子为交换。
降谷从纸袋里取出厚厚一叠属于金菲士的资料,一目十行地看,边看边问:“你觉得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风见?”
降谷不仅自身能力过硬,对下属的培养也无时无刻。像在可控范围内,允许风见去追踪琴酒,又或是现在这样针对档案的随机提问等等。
风见囫囵吞枣地把嘴里的三明治咽下去,沉吟几秒:
“有一个地方。别所彻年纪轻轻就能担任干事长的第一秘书,除了东都大学法学系毕业,面试时把成田所有政见和访谈倒背如流,还因为他帮成田挡过一枪。行凶者到现在也没线索。”
别所彻帮成田挡过枪?
谁有本事袭击了国家重要领导,还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一个人。
“Gin……”降谷烦躁地把身上的夹克拉链拉低。
“我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