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枪明明握在琴酒手里。
无论如何,琴酒疏于防范对降谷都是好事。他快速把对抗过程在脑内预演数遍,完全脱下右边袖子的瞬间,猛地一脚踹向琴酒持枪的手!
“哐当!”
武器掉落,琴酒还来不及捡,就被降谷用拧成麻花的羊毛衫勒住脖子,强行锁进怀里。
控制住人后,降谷拽着琴酒的手腕,飞快捆绑。他用的是自创的绑结方式,在警校学习的基础上改良。更牢,也更不容易暴.露出处。
作为卧底,要先学后忘。
一番缠斗,琴酒和降谷都大汗淋漓。琴酒的后背紧贴降谷胸口,单薄的衬衫完全盖不住对方的体温。
他面不改色笑一下:“反应力不错。”
“多谢。”降谷礼貌表示,转瞬又扼住琴酒的喉咙,语气里充斥恫吓:“说,你到底想从我身上看到什么?”
从刚才短暂的交锋,降谷猜到琴酒的目的不只是羞辱他那么简单,应该还在“搜索”。
但究竟搜索什么?降谷摸不着头脑。
琴酒还没说话,从降谷金色发尾落下的水珠顺他微敞的衬衫衣领滑进来。
一滴水当然不重,不过在皮肤上如蛇般游弋,真的很痒。
琴酒敛了笑皱眉,语气颇为不耐:“管好你的头发,离我远点。”
降谷起先没注意,闻声低头,只见那滴水珠一路滚动,隐没到他视线无法触及的阴影里。
水珠晶莹,琴酒的皮肤也白得透光,让降谷想起那晚见过的白雪和藏在里面的梅花。
降谷悄悄偏头,让头发上的水珠改落在琴酒肩上。
琴酒是他的俘虏没错,可他没有逗弄对方的兴趣。
琴酒也察觉他的小动作,鼻腔里憋出声似有若无的冷哼。
两人还在僵持,琴酒风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嗡嗡——”
“嗡嗡——”
降谷本想无视,那手机催魂似地震个没停。他拿出一看,屏幕上显示“未通知设定”,号码也不是他熟悉的。
“现在推销都这么热情了?”降谷半真半假地问。
琴酒侧过脸,笑容高深莫测:“拿来吧,我认识。”
认识的人却不存号码?
降谷内心的警惕骤起,难道涉及什么重大机密?
他用脚尖勾起地上近在咫尺的枪,握进手时愣了下。好像有什么古怪。但他来不及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琴酒的太阳穴。
琴酒瞥他一眼,没说话。两人都很清楚,降谷不可能允许琴酒泄露自己现在的处境。
通话键被按下,降谷放轻呼吸,琴酒收回目光:
“是我,刚才在练习,所以接晚了。”
降谷能隐约捕捉听筒里成熟的男声,好像有些熟悉。但具体是谁,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因为声音经过介质,会有微妙的区别。
降谷望向琴酒,想从对方脸上找线索。
琴酒的肤色虽白,脸部轮廓却又冷又硬,结合平时的行为,难以引起遐思。
“应该还有半小时。你先到就先洗澡。老房间,我知道。”
闻言降谷愣了下,“房间”、“洗澡”搭配窗外擦黑的天色,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可现在跟琴酒通话的是男人啊!
朗姆下午会议上的话蓦地闯进降谷脑海:
『看来他不喜欢男人。』
怎么会……
降谷像撞破什么惊天秘密,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发现琴酒正在看他,赶忙眼观鼻,鼻观心。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猜想,琴酒又说:“可以先做再吃,我还不饿。”
先、做、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