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公司最近竞标的政府项目对技术要求很高,邵禹购买了行业顶尖公司的外包支持。
邵禹在办公桌后边坐下,意有所指地给了魏然一个警告的眼神,“你悠着点儿,别过火。”所谓术业有专攻,魏然是邵禹大学学弟,一手带进公司培养的心腹。这人业务水平一般,但酒量好,情商高,最适合迎来送往。几个打过交道的日本专家在某些方面的喜好挺变态的,所以邵禹一般交由魏然全权处理,自己不参与。
“我办事儿你还不放心吗?”魏副总在邵禹对面坐下,“我确认过了,这次新来的负责人助理确实是社长家的太子,为人还算低调。但是我觉得你不露个面的话,有可能会被挑理。”
邵禹眉心动了动,犹豫道:“你知道我的……”
“我当然知道,师兄你洁身自好嘛。为了白月光,十年如一日,守身如玉。”魏然打趣他。
“滚。”没有旁人在的时候,邵禹也不跟他端架子。
“要不你去吃个饭,然后到酒吧坐一会儿,找个借口提前走,也算应酬过了。”魏然建议,“后续的还是我来安排,到了那一步,一个个猴急的,也就顾不上谁在谁不在了。”
邵禹仍没松口,魏然说的那种酒吧他不是没去过,真心反感。
魏副总语重心长地劝慰,“师兄,这话也就我能跟你说说吧。这年头,甭管男人女人,脱了衣服不外乎那点儿事儿。当然,人家艺术家可能追求高雅纯洁,但你们毕竟都是这个年龄的人了,你还真当在这方面白纸一张是优点啊?”
“你才白纸,你特么地草稿纸!”邵禹恼了。
魏然大咧咧,“你甭朝我使劲,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么回事?”
于是,邵总琢磨了一整天。傍晚,在损友的连忽悠带蛊惑下,半推半就,浅尝辄止。
第24章 论人的多面性
南弋回家,又把门口地面加走廊收拾了一遍,大门上遗留的斑斑点点也用铲刀加砂纸尽量清理干净。陡然一看,比昨晚触目惊心的犯罪现场要顺眼太多,但仔细瞅下来,很多磨损的痕迹斑斑可考。他拍照下来,发给房东,简单解释了几句缘由,诚恳道歉,并征求对方意见,是修补还是换新的,费用当然由他来承担。此外,他愿意补交一个月房租作为赔偿。
房东是一对移民多年的退休医生,早年也在这所驰名的三甲医院工作了不短的时间,对一些医患矛盾见多不怪。南弋是从中介手里租的房子,后来陆陆续续也和房东打过交道,对方是很讲道理的人。南弋虽然说的笼统,也能够大体猜到发生了什么。所以房东善解人意地安慰了他几句,换门换锁的事务全权交由他处理,赔偿就免了。
南弋也不矫情,很快下单买了新的防盗门,并且不熟练地在58同城上找了人来刷墙。他不缺钱,身为院士的外公虽然清廉了一辈子,但架不住外婆是大户人家的独女,资产不菲。而他那位具有四分之一葡萄牙血统的祖上有爵位的父亲,留给他的遗产包括但不限于散落世界各地的不动产和四份信托。
然而,南弋并未真正体验过富二代的日子。最开始是完全不清楚,后来是没有必要。
从出生到高中毕业前,他都是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的。那个年代的人,无论出身如何,勤俭持家是公认的美德。他一路上的都是成绩优异的公立学校,过的就是普通人骑自行车坐公交的生活。本科直到博士毕业期间,专注学业,所有的假期都跟着父母辗转世界各地做医疗援助。直到律师将所有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