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只有高兴的。往年周夫子也最是爱吃这猪头肉和猪下水,晚辈媳妇做好了,送来让夫子下酒。”
周举人顿时眼睛一亮:“哦?四叔也爱吃?呵呵!这可真是一家人了。如此,就厚颜托你媳妇也做一回让我尝尝如何?”
他只觉跟张槐距离拉近不少,说话语气也亲切起来。
张槐很意外,但嘴上却爽快地答应了,又寒暄几句,方才出了学堂。
回到家,菊花听槐子说了周举人的话,又说他想吃干菜的事,也是十分意外:这样清高的人,居然说出想吃猪头肉的话来,怕不仅仅为了吃。
她好笑地想道,因为他的青睐,她倒多了一桩事。
于是过了几天,特地煮猪头,拆猪脸肉,烩猪耳朵,还做了个腌菜烧大肠,等槐子收工回来,跟他一起送去学堂,有幸见到了周家小姐周茗。十三四岁年纪,极端庄温婉,满身的书卷气。
这是后话,也无需细说。
再说菊花,听槐子说要上山去把那些种木耳的树都搬回来,一时有些心痒,见双胞胎还算安静,便跟刘奶奶说了一声。又叮嘱葡萄几句,说她去山上逛逛就回来,要她看好几个奶娃儿。
刘奶奶见她兴头的样子,呵呵笑道:“少奶奶只管去。我跟葡萄在家看着他们,不碍事的。小娃儿,就算哭两声也不打紧。”
葡萄则喜滋滋地对她道:“少奶奶,你掐些花儿带回来,红颜色的也要。让我哥带个筐,把那野栀子花挖两棵回来,栽到门口。这时候栀子花正好打花骨朵哩。”
菊花笑道:“那你跟你哥说吧。咱这院子里没地儿栽了,要栽只能栽到院墙外边去。”小女娃都是爱花呀草的。
槐子一边忙忙地准备绳索等家伙,一边含笑听她俩算计要从山上弄哪些东西回来。他让黑皮去荒地那边叫两个雇工过来帮忙,自己则带着菊花先上山。
出了院子,菊花见道路两旁桃柳葱郁,顺手折了一根柳条,剥开上面一点皮,然后将那带叶的青皮往下捋,跟脱裤子似的。一直捋到柳条顶端,那青皮柳叶挤在一起,形成一簇绒球,她握着滑溜溜的柳枝不停挥舞,看那翠绿绒球上下翻飞,一时间心情飞扬。
她对槐子笑道:“生了娃,就跟上了紧箍咒一样,我成天就想出来逛逛。愣是脱不开身。”
说着这话,抬头瞧路边的桃树,有些桃子已经泛白了,又道:“咱家林地里栽的桃树还不知要长几年工夫,才能长成这样大哩,恨不得把这些移栽过去才好。”
槐子见她边走边转圈。带的自己心情也雀跃起来,赶上一步,牵了她的手,含笑道:“眼下家里果子也多,吃都吃不完。等板栗他们长大了,那边山上的果树也该长大了,不正好能让他们兄妹在林子里玩闹么!”
两人拐上山径,进入丛林,立时光线就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