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洗漱了的向维定习惯性地走向张建安的房间,在离房门三步的距离又停了下来,因为一直虚掩着等他进屋才关上的门此刻已经紧闭……向维定这才想起他已经搬回自己房间了。
推开原来自己那间已经整理好的房间门,向维定走了进去,看着自己住了近四年的房间,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关门,关灯,上chuang,睡觉。
两个人一起睡久了就会有一种习惯,就算上chuang时两人各占一边,但早上醒来时往往挨在一起,身体会自动寻找另一个人的体温。
半夜,向维定那已经习惯的身体一点点往床的右边移,这近两个月里跟张建安同睡时,张建安一直睡右边,他睡左边。
向维定是面向左的侧睡着,身体向右移动着想靠上习惯的身体,当他一直蹭到床沿,正准备翻身差点掉下床的时候,神经系统微妙的示警,然后向维定醒了,被惊醒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房间里没开灯,窗外投进来一点微弱的月光,就着醒来的姿势,向维定模糊地看清整个房间,身边没人,房间安静,背部即将悬空的感觉提醒他发生了什么情况。
向维定楞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在空荡荡的床上摸了几下,没人,只有他一个人从搬回自己房间那天开始,张建安一个人睡得舒服了,向维定却辗转反侧,身边没有熟悉的体温,没有喜欢的气息,向维定睡不着,睡不沉,夜里总是醒很多次,睁着眼睛发呆。
向维定很疑惑,小女孩出现前他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为什么现在就是不习惯了呢?
总感觉身边差点什么,半梦半醒之间总想能抱住些什么,或者背能靠着什么,那样让他安心……一个人睡,向维定觉得空,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没个着落。
在渡过长达一个月的睡眠不足之后,向维定眼圈严重发黑,精神时常恍惚,让张建安很是担心儿子的状况,紧张地问:“维定,你最近怎么了?是学习压力太大还是心里有事?”
向维定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他不想让张建安担心,而且他觉得说了也没用,他不是幼儿,不需要大人陪睡,这么多年也一直是一个人睡,他觉得自己能克服身体对两个人睡的习惯。
所以,向维定强迫自己重新去习惯一个人睡,控制着身体和心里对于体温的渴望,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保持最基本的睡眠。
在向维定开始努力习惯一个人睡之后,某天清晨睡来后,发现自己的睡裤上有一种白色的粘液,向维定明白这就是张建安说过的梦遗,他也从网络上详细了解过,只是……虽然看过许多解释都说梦遗后,本人只会有些模糊感觉,甚至可能没有感觉,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向维定还是觉得有些莫明奇妙。
为什么跟那天张建安为他做的事的感觉相差那样远呢?
生活正在进行着,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喜怒哀乐而停下,也不会因为少年的疑惑而逗留。少年在不断成长,那点儿疑惑被他抛之脑后,直到……一些绮梦的产生。
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体偶尔的梦遗并不能很好的缓解少年的yu望,在身体躁动的晚上,少年也会自己给自己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