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虽不好,但魏鱼有点窃喜,这样他就能和江饮冬关上门过日子,不必管别人怎么着。和旁人越远,和他绑的就越牢固。
“和纪宁勾搭上的那秀才,是他们家准女婿。”江饮冬低声道了句。
“那关你什么事?”魏鱼品着这瓜,不懂怎的扯上了江饮冬。
江饮冬看着他,“许是怨我没看好纪宁。”
“你为何要管着——”魏鱼嘴动了动,想起了什么,换了话头,怨道:“他们太不讲理了,那死秀才的错,乱往别人头上盖锅!”
“不敢得罪秀才,就找个人撒气是吧!”
明艳的小脸拉着,瞧着像是给气到了,为江饮冬打抱不平呢。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往你身上沾?”魏鱼碰碰江饮冬:“是不是呢?”
江饮冬点头笑了下。
魏鱼得了准话也没再说,耳朵听着田那边的动静,想听那家人是不是会背地里说江饮冬坏话。
沉默了会,江饮冬忽然道:“我和纪宁没村里头传的那般过分,我从前也没满心思往他身上扑,许是爹娘走了,存着想挑个人过日子的心思,又被人起哄传的沸沸扬扬。”
具体的不好多说,那段对纪宁追捧的记忆,他没办法共情,却不能不承认。
“哦。”魏鱼的脸色转晴,笑了起来,“那还是要擦亮眼睛,找能对你好的人。”
他往江饮冬身边挨着坐,脑袋凑在他脸前,和先前萝卜头的姿势一模一样,好似在说,快看看我,我就是。
江饮冬动唇笑了笑,收拾好碗筷放竹篮,“回家去,地里烤人。”
魏鱼摇头,“我陪你会,若你累了,帮你干一阵子。”
江饮冬挑眉,就那细皮嫩肉的,别说割麦子了,估计进了麦田被刺挠地受不住。
“站地里晒上一个时辰给你褪层皮,多晒两天,跟那小黑娃一个色,”江饮冬拿住他的手腕放手心瞧,“白皮晒黑了多可惜,我可受不住你变成那样。”
魏鱼乖乖地被瞧着小白胳膊,脑瓜不知想了什么,语气不稳道:“那、那听你的。”
他差点忘了,江冬子是个瑟的!
难怪会关心他会不会晒着!原是心疼他的面皮,给自己找享受呢。
罢了,漂亮皮长在他身上,四舍五入,都是在心疼他。
魏鱼提着小竹篮回去,日头烈,他手搭在额头上遮阳,眯起眼看路。
眼前闪过一个黑萝卜头,在短麦茬里跑,忽然被不平实的土地绊了下,歪了身子就要往地上倒。
地里不知谁丢了把镰刀,小黑娃若是趴上去了,正对那镰刀锃亮的刀尖,魏鱼心生一紧,来不及多想,便扑了过去,搂着小孩倒在了另一边地上。
那边吴婶子一家隔着麦田看不清晰,但人已经跑过来了,还边跑边叫唤,“哎呦!咋当着俺家的面欺负小孩?”
萝卜头从魏鱼身上起来,也不晓得拍自己身上的灰,呆呆地瞅着围在他跟前的大人。
“二蛋,打你哪了?”吴婶一家和江饮冬都到了跟前,吴婶一把捞过孙子抱在怀里,大嗓门叫。
江饮冬几步跑过来,瞥了她一眼,吴婶嘴一收。
吴家人没瞧见啥,就见二蛋那个方向,魏鱼朝那一扑,他和二蛋都倒在麦地里,不像是欺负小孩,但吴婶嘴比脑子快,过来见到二蛋从魏鱼怀里起来,就觉着不是想的那样,但话赶着已经说出来了。
“没欺负小孩,他差点摔倒镰刀上,我拉了一把。”魏鱼这会还在地上坐着,头顶是火辣的太阳,底下的土烫屁股,江饮冬蹲到他身旁,“磕哪了?”
“没事,腿被蹭了一道,裤子挡着